唐染低头看看这人，然后又皱眉想了想，慢吞吞答道：“我听程教官说过，秦牧不是特殊公民。我想……他或许无法完全理解我们的行为模式……”

“我没说是让秦牧动心！”美少年像被踩到尾巴了一样猛地跳起来，结果向来动作敏捷的他落地时却没有站稳。

唐染连忙站起身去扶双臂挥成大风车的翎蓝，“对不起，我说错了。”接着就用另一只手手捂到嘴上。

他来管理司上班之前一直都待在家里，读书也是由私人教师来家里教的，所以不太懂什么人情世故。心里猜测翎蓝喜欢秦牧，于是嘴上就这样说了，真是糟糕！

“？”推门进来的阿德感觉到房间里的尴尬气氛，看看摇着尾巴假装无事发生的翎蓝，又看看捂着嘴的唐染，立刻掏出便签本问道：“怎么了？”

唐染拼命摇头，什么都不肯说。于是阿德把纸条放到翎蓝面前。

“我不认字。”美少年说得理所当然。毕竟他做狗做了十七年，做人却只做了一年，两条腿走路、张开嘴说话都得现学，哪来的时间读书识字呢？

依旧不明所以的阿德想了想，决定不再追问，拿出一身崭新的衣裤放到翎蓝面前，然后又写了一张字条递给唐染。

唐染看看那张字条，终于放下了捂着嘴的手，小心翼翼说道：“翎蓝，阿德让我告诉你，只穿短裤还是不行。”

“怎么不行？短裤不是衣服吗？只穿短裤就不算是穿衣服了吗？”翎蓝仰起头，绝美的蓝色眼眸里满是“你们说不过我”的洋洋得意。

“翎蓝，既然你能变成人形，就应该有做人的样子。否则，你让秦牧怎么和你相处？拿你当狗，还是当人？”唐染继续说道。

“你怎么又说他！信不信我揍你！”翎蓝一听到那个名字，瞬间又变成了炸毛状态，身体也匍匐下去，似乎下一秒就会扑过去撕咬。

“不是我说的，是纸条上写的。”被吓坏的小比熊第一反应是推卸责任，但他那只想要再次捂住嘴的手在半空中晃了一圈却又放了下去，接着神情倔强又郑重看向翎蓝，“我认为阿德说得对。你应该先让自己像个真正的人，然后再考虑……那个问题……”

学做人和学做狗

面对统一战线的德牧和小比熊，恼羞成怒的翎蓝竟然找回了一点理智。

论外形，他虽然有狗耳和尾巴，比不了唐染，但却比满脸是毛的阿德好多了。可论举止，阿德从小就是两条腿走路、两只手做事，绝对比稀有种能力才觉醒一年的他更像人。

哎呀，要么人家两个已经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而自己却怎么折腾都亲不到秦牧的嘴呢！

“……”翎蓝站起身蹙着眉头在屋里转了几圈，终于痛下决心说道：“好吧，衣服拿过来吧。”

阿德将折叠整齐的衣裤递到翎蓝手里，结果这美少年抖开衣服后就又不乐意了。

“这是什么啊？怎么这么破？”翎蓝觉得自己如果要穿衣服，怎么也该穿点能凸显自己美貌的衣服。

“你昨天晚上睡觉时把身上那条短裤都撕成条了，所以我从后勤拿了几件旧衣服让你先习惯习惯。放心，都是清洗消毒过的。”唐染按照阿德给的字条读出来。

管理司未成年区确实有不少旧衣物以备不时之需。比如每年组织搞春季大扫除时，手脚不大利落的孩子们穿上这些衣服干活就不怕弄脏了。

可反复清洗和消毒也会让衣物褪色或者磨损，长着一张高级脸的翎蓝穿上后，脖子以上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脖子以下却像个拾荒归来的流浪汉。

“啊……”知道翎蓝爱漂亮的唐染想了好半天才勉强开口，“过渡期而已……反正……长得好看，穿什么都无所谓……”

做狗少撮毛做人穿破衣的翎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