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3)

翻在地,腹部剧烈的钝痛剥夺了他的所有行动力,甚至没有惨叫的力气。

薛驰邈在地上躺了一会,活动着脖子站起来。他脸色惨白,颈部淤血未散,但精神状态绝佳,走到还在抱着肚子呻吟的李何旁边。将飞的线被剪短,他还不如一只破风筝,残毁地蜷在地上,像只待宰的牲畜,战战兢兢,不知铡刀何时落下。

“对不起,对不起,”李何抖得说不清话,声音轻易被屋外突至的暴雨声盖过。

“下雨了…”他仿佛抓住了救命绳索,“对,下雨…我走的时候,没关,没关窗户,房子会进水,”嘴里泛起血腥味,他哆嗦着,涕泪横流,毫无尊严地匍匐在薛驰邈脚下,“我回家关好窗户,马上就回来,就一会儿…很快,我一定回来,求你了,放我走,放我走吧,求你了…”

薛驰邈伸手去抱他,他蓦地一缩,低微地哀求:“别打我…”

“老师,对不起…我用的劲有点太大了。”薛驰邈的神情像困惑于他的恐惧,固执地把他抱住。他捉起李何的手,缠绵细吻过指腹与掌心,声音干涩得古怪:“老师,刚刚好爽。”

李何听不懂这句话,茫然地眨眼,他的指尖被迫碰上了薛驰邈粘腻湿热的裆部,“没有忍住…我射了。”

外界忽远忽近的声音突然清晰,李何猛地打开薛驰邈的手,从地上爬起来,一拐一瘸地跑向楼梯,二楼有扇巨大的落地窗,如果能把窗户砸破

楼梯护栏被设计成精致纤丽的雕花,某块铜板不知怎么变了形,翘起锋利的一角。李何看到时已来不及停下,小腿直直擦过,他砸向地面,手肘、膝盖到迎面骨全部磕在楼梯的棱上。缓过劲,他又竭力撑起身体挪到小平台上,可小腿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力,回头一看,近十公分的伤口鲜血如注,这时他才感觉到疼痛。

薛驰邈见他跌倒,才慢条斯理地上楼。

“我站不起来了…”左腿像被抽去了骨头,无力地垂着,沉得抬不起半点,莫大的恐惧将李何淹没,他慌乱中一把抓住唯一可以依靠的人,“疼……”

薛驰邈掰开他的手指,冷静地蹲下检查,“伤口不深,只是血流得有点多,没什么大事。”

李何还是六神无主,紧掐着薛驰邈,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哽咽着,“真的好疼,动不了…”

“那怎么办?”薛驰邈问,沾着血的手指变得很黏,他仿佛厌烦地皱眉,冷眼睨视李何。

李何挤牙膏似的一字一顿:“我不知道…”

薛驰邈又说,调侃随意的语气,“你走不了了,怎么上楼,又怎么回家,怎么去学校?”

李何纠结地抿起嘴唇,腹部和小腿的痛楚使他汗如雨下,气息细弱。片刻后,他惶惶不安地握住薛驰邈的一根手指,微弱道:“你…你抱我…”

薛驰邈和他对视半晌,眼中漠然阴晦的神色忽如被风拂散的云般不见踪迹,一片光风霁月。他笑起来,嘴角梨涡甜得像汪着蜜,热烈又赤诚地看着李何,扬起下巴献上唇齿。

李何没推开他,垂着眼,嘴唇自然地微张。薛驰邈激动得抱住他倒在地上,舔咬他的嘴唇,舌头滑入口腔,将李何紧密地缠缚。

耳朵里还在耳鸣,他怯惧于薛驰邈起伏莫测的情绪,又在热吻下头脑发懵。

身上一凉,薛驰邈掀开了他的衣服,抚摸被自己一脚踹得青红浮肿的腹部,他愧疚得像是犯下了什么弥天大罪,眼圈都红了,“我记得我收力了…怎么还是这么重,老师,对不起,对不起…你别生我气。”

他还在碎碎道着歉,满面懊悔,下体却硬了,戳着李何的胯骨。李何条件反射地毛骨竦竖,却只有一瞬便归于平静,只剩习以为常的麻木。

薛驰邈钻进他衣摆下叼着乳头嘬吮,那一小块被吸得难受,格外涨,痒意在皮肤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