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他从床上一跃而起,干呕着冲进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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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流

李何很久没发过这样高烧,这场感冒来势汹汹,他在床上躺了近一周,中间输液三次,才算好起来。

他从家离开时忘记带手机,病愈后想起来,立刻和薛驰邈说要回家。他不上班,也没请假,一定会记旷工,再不打电话和学校说明,等待他的只有开除。

薛驰邈倚在床边的懒人沙发上,手里是本厚得夸张的大部头,封皮上的字只有英文,李何看不懂。闻言,他放下书,坐过来,“老师,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和我说话了呢。”

大概是那天做的有些太过,之后李何烧到差点住院,一看见薛驰邈就反胃呕吐,不把胃里吐空不罢休,直到感冒好了,症状才有所缓解。

“老师?”李何沉默着,薛驰邈扫了眼手机,又说,“今天周二,我记得这天你课最多。”

“我手机忘在家里了。”李何说,就在今天早上,他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这座房子的所有门窗全被反锁了。

“无聊?你玩我的。”薛驰邈把自己最新款式的智能机放在李何面前。

“我要回家,上班。”李何没有接过。

薛驰邈收回手机,在床前蹲下,抬头仰视着李何,弧度上挑的眼尾微弯,“老师,你感冒还没完全好。”

“我好了。”

“……以后不上班,我照顾老师,怎么样?”薛驰邈的手指强硬地插进李何的指缝,舒展开他湿冷紧攥的拳头,“好多汗。不过你病还没好,空调温度不能再低了。”

李何静默地闭上眼,又躺回了被子底下。

和往常一样,晚饭是从酒店订的餐。薛驰邈不会做饭,正在苦学,每天都要在厨房里泡一阵,煎炸蒸煮炖炒,动静大到李何在楼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打仗似的,把料理台搞得稀乱,然后打电话叫钟点工来清扫。

下楼时薛驰邈在装盘,李何看见了菜品的账单,是从河阴县唯一一家星级饭店订的,一道清炒油麦菜就要三十九元,而这种菜在市场只卖一块五一斤。他了一筷,觉得还没有自己炒得好吃。

餐桌上说话的从来只有薛驰邈一个人,他也不觉得无聊,“老师,今天绿豆饼卖完了,对不起,下次我早点定。其它菜你也多吃点,不要挑食。”

他让李何多吃,自己却一动不动,托着脸,专注地盯着李何,像是看不够。

李何味同嚼蜡地一粒粒数着吃了小半碗白饭,放下筷子,总算有借口离开薛驰邈的视线,“我上楼了。”薛驰邈往往会在他吃完后才动筷,然后收拾餐桌,清洗碗筷,这半小时就是李何一天里唯一的独处时间。

“吃的太少了。”薛驰邈抬臂截住他。

“饱了。”

“那你陪我坐一会…老师?”横在李何腰间的手臂向后一带,他脚下踉跄,跌坐在薛驰邈腿上。

“这个蜜桃慕斯老师应该没有试过,”闪着银光的金属勺剜进乳白色的奶油,轻松挖起一角,递至李何面前,“尝尝。”

勺子抵在唇上,质感冰冷而坚硬,僵持了半分钟,李何打开嘴唇,奶油轻盈蓬松,甜腻的味道化在舌尖。

嘴上不小心蹭到了点,李何探出舌尖扫过,一抬头,正对上薛驰邈灼灼的目光。

又是一勺奶油送过来,他抗拒地撇开脸,挣扎着要从薛驰邈身上下来,但薛驰邈抱得太紧,肋骨要被勒断似的疼。这次奶油没进到嘴里,那柄小勺在他唇瓣到脸颊缓慢地滑动,把奶油尽数涂在他脸上。身下薛驰邈在发热,性器不断膨胀,坚硬地抵着李何。

银亮的金属勺与牙关碰出细微的叮铃声响,翻搅着湿红的口腔。牙龈被划破了,浓烈的铁锈味与蜜桃奶油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