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不要压到左手。”手里是那只热水袋,李何不想用,他倒也没再强迫,随手放在一边,钻进被子把李何搂在怀里。
皮肤紧密地相贴,薛驰邈体温偏低,呼吸却很热,急切得有些怪异。甫一接触李何就冒了满胳膊寒栗,好像有许多条腿的虫子在后背毛毛地爬行。
他把胳膊横在胸前,挡着薛驰邈进一步的贴近,咬着牙紧紧闭起双眼,挨了好一阵,薛驰邈却没有下一步动作了,只是单纯很紧地抱着他,像是真的要睡觉。
药劲渐渐上来,思维变得混沌,他的四肢灌了铅似的沉。鼻子一直不通气,好像侧睡可以缓解症状,于是他便翻了个身,僵直的四肢不自觉柔软地舒展开。
空调温度打得偏高,他陷在柔软绵密的鹅绒被里,额头冒了点汗,但依旧睡得酣然,嘴唇不自觉打开,平缓而均匀地呼吸着。
朦胧间李何做起梦,有只小狗摇着尾巴来嗅他,顶他的脸颊,拱他的手心,好像牙齿还没有换,钝钝衔着他的手指亲昵地撒娇。它好胖,身上毛也厚实,几乎看不见耳朵,只剩毛茸茸蓬出来的两个尖。他想摸摸这只小狗,才抬起胳膊,小狗却一扭屁股跑了,再也没有回来,留下他失落地空举着手,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就算在梦里也如此鲜明。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他还站在原地,手心忽然再次被顶了一下,力度相当大,莽撞而急躁,又一下,紧接着手指猛地被咬住,尖锐的犬牙刺进来,扎穿了皮肤。好凶的狗!说不定还有狂犬病,李何吓坏了,拼了命甩开手,拔腿就跑,到处找医院打狂犬疫苗,跑到腿都软了,嗓子也干得冒烟,回头一看他还在原地。
李何喘着气从梦中惊醒,还没来得及回忆自己做了一个怎样混乱又无厘头的梦,就先感觉到嘴唇在被某种软物勾缠,舔糖块似的一下下舔着。
不用想也知道是薛驰邈,感冒的是李何,他却比他更像在发烧,滚烫的嘴唇贴着他的脖子向下滑蹭,薛驰邈痴迷而沉醉地在他的颈窝嗅来嗅去,似乎全然没有意识到他已经醒来。
李何猜不出他要干什么,合上眼皮,躺尸一样绷在那里,看似睡得深沉,睫毛却颤抖个不停。
“老师…”薛驰邈的声音低得像是从嗓子眼里哼出来的,又黏又轻。大腿被抵住了,硬热的性器隔着裤子在来回撞他。
或许是担心李何惊醒,顶撞的幅度不大,堪称小心翼翼,却又十足缠绵,压着他的腿根缓慢地碾磨。耳旁薛驰邈的喘息逐渐变急,打在李何脸边,他不适地皱起眉,尽量不刻意地偏开头,薛驰邈的动作定住,过了会才再次凑近,舌头卷上他的耳垂挑逗地吮吸,牙尖轻咬着厮磨。
热气直往耳朵眼里钻,那半边身体,从头到脚,就连指尖都是麻的。李何怕痒,耸着肩连缩几下,呼吸早就乱了。
他听见薛驰邈轻笑,然后停下吮嘬的动作,只把那块嫩肉不太用力地抿在唇齿间,温柔地含着。有金属拉链被扯开的声音,薛驰邈的手伸到下面捣鼓了一阵,李何被牵着引向某处。
他出了许多汗,手心烧热,然而挺进来的巨物比他的手掌更热,粗长而狰狞,青筋搏动,烫得他不自觉打哆嗦,本能地往外抽,却被死死按住挣扎不得。
柔软的手心握着他的性器,薛驰邈发出一声沉沉的喟叹,适应了几秒,他带着李何的手徐徐开始抽送。
柱头旺盛分泌的腺液很快将李何弄湿,粘稠地拉出丝,挂在指尖,肏干的频率由缓到急,几乎要把他掌心磨出火。李何仿佛被蛛网缚住,一动也不敢动,浑身紧绷到肌肉酸痛颤抖。
薛驰邈的目光正一寸寸舔过他覆满热汗的面孔,怎么看这都只是个贫弱苍白的普通男人,在他眼里却十足美好沉静,像片柔谧的海,包容他的全部欲望与幻想。他扣着李何的手,细瘦的一只,裹着他硕大粗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