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模糊成一片,程怀郁什么都看不清了。
第4章:第四章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带。程怀郁睁开眼时,浑身像是被碾碎又重组一般酸痛。床单凌乱地绞在一起,身上还残留着昨晚的痕迹,手腕上的红痕已经转为淤青,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他艰难地撑起身子,却在脚接触到地面的瞬间软了膝盖。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尾椎窜上脊背,让他倒抽一口冷气。他扶住床头柜,咬唇忍耐着身后传来的钝痛与黏腻感。程与昨晚射进去的东西已经干涸,但稍一动弹就能感受到腿根残留的异样触感,混合着干涸的精液和汗水的味道在晨光中格外鲜明。
程与不在房间里。
这个认知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可下一秒,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又让他浑身僵住。程与端着早餐托盘走进来,托盘上的白瓷碗冒着热气。程与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仿佛昨晚那个疯癫的人不是他。
“哥哥醒了?”他将托盘放在床头,弯腰亲了亲程怀郁的额头,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品,”我煮了粥。"他又补充道:“还加了糖。”
程怀郁沉默地看着他,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阳光照在程与的睫毛上,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程与似乎察觉到他的紧绷,轻轻叹了口气,撑起身子俯视着他。阳光落在程与的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让他看起来无害又纯良。
他不甚在意,自顾自地舀了一勺粥吹凉,递到他唇边:“来,啊" ”
像个乖巧的弟弟在照顾生病的哥哥。
程怀郁垂下眼,机械地张开嘴,温热的粥滑入喉咙,甜得发腻。程与满意地笑了,又喂了几口,突然说道:“哥哥今天可以去见李老师。”
程怀郁猛地抬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滴粥汤顺着嘴角滑下,程与立刻用拇指擦去。
“...为什么?”程怀郁声音有些沙哑。
程与放下碗,指尖轻轻摩挲哥哥锁骨上的吻痕,语气太多了轻快:“因为哥哥昨晚很乖啊。”他凑近,呼吸喷在程怀郁耳畔,”而且...我改主意了。”他的手指沿着脊椎缓缓下滑。
程怀郁指尖微颤,呼吸滞了一瞬,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被单。他不相信程与会这么轻易松口,这一定又是某种试探或者陷阱。
程与退开一点,托着下巴看他,表情天真又无辜:”哥哥不是想去吗?那就去吧。”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我要一起去。”
果然。
程怀郁闭了闭眼,心里一片冰凉。程与根本不会给他任何逃脱的机会,所谓的“允许”,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监视。
”好。”他低声应道,没有力气再争辩。
程与似乎对他的顺从很满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哥哥真乖。”说完,他站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穿这个吧,我帮你。”
程怀郁想拒绝,可程与已经不由分说地掀开被子,动作轻柔却不容反抗地帮他穿上衬衫,指尖偶尔擦过皮肤,带着若有若无的暧昧。扣到第三颗纽扣时,程与突然低头,在他锁骨上落下一个轻吻。
“哥哥这里...真好看。”他低声说,语气里带着迷恋,“只有我能看到。”
程怀郁别过脸,望向窗外。一只麻雀落在窗台上,歪着头好奇地打量着室内的兄弟俩,又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上午七点,图书馆后门。
晨雾还未散尽,校园里安静得只有鸟鸣声。程怀郁站在约定的地点,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书包带。程与听话地跟在他身后半步,十分乖巧,但程怀郁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像无形的丝线缠绕在自己身上。
李老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