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择蹲下拉开,发现裡面是一迭画纸。

纸上都是最近他画下的素描,有榕树、走廊,甚至还有洗衣机,以及空盪盪的鸡排店。他翻阅著,发现越下面的素描越私密,风格一时大变,从平和的风景变成各种姿态的魏泰明:看著窗外的、闭眼睡著的,甚至还有他裸露的背。背上细腻地画著爪痕,只消一眼,便不难想像那是在怎样的激情中留下的。

严春雨双颊涨红,只希望这些都是卢靖婷帮忙带来的,魏泰明没有过目的机会。

拿出整迭稿纸,下面竟还有一把钥匙。钥匙很老旧,不像是这个房间的东西。把玩了一阵,他才想起这是之前公寓的抽屉钥匙。

他一怔,反射性地拉开中间的抽屉。

他看见眼熟的两个红包,正安稳地躺在裡面。伸手摸了摸,厚度未减。

严春雨脑袋空白,楞了足足有三分钟,站起身后摇晃了一下,最后脱力,跌坐在椅子上。

严春雨就这么发呆了好一会,才梦游似地把不知休眠几日的笔电打开。

正想要找充电器,笔电的萤幕却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一点也不像是被放置数日的样子。照理来说,他的笔电年事已高,一天不充电就会死机才对。

他狐疑地输入密码,一秒钟后,萤幕跳出浏览器,上面是时间轴拉到一半的访谈影片,严春雨不记得自己有看过这个影片。影片中,汤高宇的头髮已经长过肩膀,好看的脸定格,与魏泰名果然有八分相似。

迟疑了一下,严春雨按下播放键,汤高宇又活生生地动了起来。

“他原本希望,”汤高宇含笑,“所有伤害我们的人都能待在地狱。”

主持人抓到关键字:“原本希望?”

“可是后来他又告诉我,有些人已经待在地狱很久了。”

“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呢。”汤高宇看著镜头,彷若打破了第四面牆,正在对严春雨说话一样:“可能是春天到了,有什么好事发生在他身上,所以他改变想法了吧。”

“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