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这样。”魏泰明分神似地说:“我不是来拯救你的,严春雨。”在严春雨瞪大眼睛之前,他很快又说:“没有人可以拯救其他人,你懂吗?能拯救自己的人,永远只有自己老调重弹罢了。”
严春雨的脑袋一时无法处理这句话,过了几分钟才理解这句话,不由得又红了脸,结结巴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对不起,我不是要你救我,我只是……”他舔了舔嘴唇。“我并不是冀望受到拯救,对不起,泰明,这不是你的责任,你没有这个义务,我只是觉得……你偶然的出现拯救了我。”
魏泰明凑过来亲了他的嘴唇一下,心跳又不受控地加速。
“春雨。”魏泰明又变成深情款款的样子:“你希望我拯救你吗?”
魏泰明原本以为就算不会点头,也不致于会摇头,但严春雨却说:“泰明,你不需要拯救我。”
“……哦?原来你不希望我拯救你吗?”魏泰明笑了一下。“就像是白马王子拯救受到诅咒的公主。”
“你的出现,已经拯救了我。”
“……”
严春雨不知道怎么形容魏泰明的表情,千变万化,好像想笑但翘起的嘴角又压了下去;似乎要竖起眉毛,但很快就舒展开来。
“泰明?”
魏泰明别过脸,顺手扒了扒长髮,竟然有点反感的样子。严春雨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很肉麻的话,他后知后觉,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严春雨结结巴巴,可很快又因为再度对上魏泰明的锐利眼神而脑袋空白。
“那你是什么意思?”魏泰明的语气带点挑衅,在严春雨眼神飘移的时候,一隻手扣住他的下巴。“我的出现就拯救了你?什么时候?把肉棒插进去你身体的时候?还是把你那可怜兮兮的屌含进嘴裡的时候?”
脑内又有是那些旖旎的画面,昨夜淫乱的记忆再度回到脑内,腿根好像在发抖。
“……是、是你……带著炒饭出现的时候。”
魏泰明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嘴角在抽搐。
“是因为我长得很像汤高宇?”他失笑,然后不可思议地问:“还是因为我恰好在你最痛苦的时候出现?”
或许魏泰明就像是地狱裡降下的蜘蛛丝,在黑暗中闪闪发亮,成为他在地狱中唯一的救赎,但严春雨现在知道并不只是如此。
“是你让我再次拿起笔画画。”
“……呵,你是说,”魏泰明觉得口乾舌燥,笑容都变得奇怪,“因为看见长得像汤高宇的我,所以你才又开始想画画?”
可是严春雨却还是摇头。魏泰明觉得很不耐,烦躁感从腹部升起,胸口发闷。
“这是我这两年以来,第一次闪过画画的念头。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不只是想对你……做那些事。”严春雨小心地选择措词:“第一次画下汤高宇之后,我就再也无法拿起笔。可是……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泰明。”见魏泰明没有抗拒,严春雨便轻轻地握住他的手,“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想要画你……和汤高宇相似,但其实截然不同的你。”
这是魏泰明来到这狭仄房间以来,头一次感到这等的荒谬。这是一种鱼在天上飞,鸟在地上爬的荒谬感,他不由得抽搐了脸颊。
“严春雨……”他不由得脱口而出,可是就像突然又失去了兴趣,最后并没有挣脱严春雨的手。他只是吐出这句话:“你真是个怪人。”
他想不通,严春雨的脑袋到底是怎么运作的。他收回前言,这两年的与世隔绝,多少还是让这颗脑袋掉了几根螺丝钉。
“想要画画很奇怪吗……”
“想要画我很奇怪。”魏泰明也不知道哪裡想通了,放鬆了下来,挣脱严春雨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