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这样……”严春雨慢慢地吸了一口气,这口气很沉、很饱,直达丹田。“不,或许都是……或许全部都是吧。我感到罪恶感,因为是我亲手毁掉前途无量的偶像。我想要弥补他,所以在他休息的这段时间,尽我所能地买他的专辑、周边”他顿了一下,扶住自己的头,不适感涌上,他因而觉得噁心。
有好几个夜晚,严春雨在被窝内瑟瑟发抖,看著写真、杂志、专辑上的汤高宇:迷上的笑容、近乎完美的脸,绝望和恐惧排山倒海而来,他却无法不去看,致使他最后将属于汤高宇的种种全部封存在壁橱内。
他迷上汤高宇了吗?迷上汤高宇的脸,迷上仅仅几秒钟、几分钟的温柔。是这样吗?
“……我,或许因此迷上了汤高宇。”
严春雨坐在地上,畏惧般地看著站立的魏泰明,后者俯视著他,嘴角带著似笑非笑的笑容,好像在安慰他;似讥讽,也如怜爱、恼意,千变万化,令严春雨几乎想要伏在地上,乞求宽恕。
“所以你也迷上了我的脸,因为这张脸和汤高宇很像。”
严春雨无法反驳。
魏泰明慢慢蹲了下来,脚尖踮在地上,就像从云端往下看一样。而严春雨则是伸长手,拚命地抓住垂下的蜘蛛丝。
“你喜欢我的脸吗?”
“……喜欢。”
“所以你才会让我在这个房间干你,心甘情愿地用那张溼漉漉的小嘴,吃掉第一次见面的男人的肉棒。”
这是性的羞辱,可是严春雨却感到胡乱在体内蔓延的快感,让他一面因为受辱而发抖,一面又因为快感而红了眼眶。
魏泰明温柔地抚摸严春雨的脸颊,声音几乎要使他融化:“严春雨,你怎么这么天真。”他的声音嘶哑:“你真可爱。”
连日高强度的性爱,让严春雨本能地伸出手,圈住魏泰明的脖子,仰起头,将舌头伸出去,宛若索吻。魏泰明低下头,如他所愿,含著那条狡猾的舌头,并且将自己的舌头伸进去,就像要吞噬眼前这个破碎的傢伙。
放开严春雨后,魏泰明舔了舔嘴唇,转而紧紧抱住他,让后者半张脸埋在自己的肩膀。严春雨觉得自己像被蜘蛛丝裹住的可怜虫,无法动弹,四肢被缚,只剩一双被情慾攫获而迷茫的眼睛。
魏泰明的手温情地揉著他的背,就像在哄小孩一样,让严春雨兴奋的身体逐渐放鬆。
他听见魏泰明低沉的声音:“你真的没有钱了吗?春雨。”轻柔的声音蛊惑般地问:“不可能只有这样吧?保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