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赌气、试探、占有,都像游戏一样,可这一刻,我看到他几乎要被我逼到极限,才明白一切都不是玩笑。
“澜知……别……别吓我。”
我低声喊着,却不知道自己是在安慰他,还是在安慰自己。
我伸手扶住他颤抖的肩膀,他的身体轻轻瘫软在我怀里,冰冷得让人心疼。
我紧紧抱着他,想用自己的体温传递一点安全感,哪怕我知道,这点微弱的温暖可能根本不够。
我的手轻轻握住他的手,想让他知道,不管发生什么,我不会让他一个人承受。
心里像有千军万马在奔腾:恐惧、悔恨、占有、疼惜……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因为一个人的痛苦而彻底失去理智,甚至害怕,他的一声轻呼都能把我撕成碎片。
我第一次真切地明白澜知对我来说,不只是玩笑,不只是占有的欲望,而是无法承受的存在,是我绝不能失去的心脏。
我抱着澜知,胸口像被狠狠剜了一刀般疼痛。
我刚刚的行为,本以为只是一场游戏我试图撩拨桑吟,只是想逼澜知正视我对他的感情,可现在看着他因我慌乱、愤怒、羞耻而颤抖,我才意识到自己犯下
澜知靠在我怀里,呼吸急促,我能感受到他体内那股混乱、羞涩和不安的情绪蔓延开来。
我紧紧握住他的手,想让他明白:无论发生什么,他都是我唯一的归属,我的心再也无法分给任何人。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第一次真正害怕害怕失去他,害怕自己因一时的任性让这份唯一的联系断裂。
这一刻,我再也不想试探、挑逗、玩弄,只想把他抓紧,不让任何人、任何事,扰乱我们之间的羁绊。
澜知病得很重。
他躺在床上,额头滚烫,呼吸急促,眼尾泛着潮红,像是一朵濒临凋谢的花。
我守在床边,湿布一遍遍替他敷在额上,手指颤抖,心口像被钝刀剜开。
这是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到害怕。
不是害怕死亡,而是害怕失去他。
明明我们之间隔着无数疑问和未知,可那种无法割舍的牵绊,却让我觉得如果他离开,我的生命也会崩塌。
夜深人静时,我握住他的手,几乎哑声低语:
“澜知……别丢下我。”
可那一刻,他并没有回应。
然而,在高烧的迷离中,他的记忆却悄然苏醒。
他梦见破碎的神国,梦见自己曾是那片国度的守护者。
梦见命咎与他并肩而立,光与影交织,血与火燃烧。
梦见宿命的誓约,以及最后的诀别。
当他从病中慢慢清醒,眼神已然不同。
那双瞳孔不再只是懵懂与迟疑,而是沉淀着某种古老的重量。
他记起来了。
记起了使命,也记起了命咎。
只是残酷的是:命咎依旧一无所知。
我还沉浸在对他的守护与依赖中,却完全不晓得我们真正的身份。
澜知看着我,眼底闪过一瞬的痛意。
我急切地凑近:“你怎么了?是不是还难受?”
他摇了摇头,却没有解释。
自那之后,澜知变得安静了。
他开始在深夜独自一人抄写符箓,翻阅古老的残卷,神情专注而冷冽。
我问过几次,他总是轻描淡写地敷衍:“只是随便看看。”
可我隐隐察觉,他在隐瞒什么。
直到某一日,我无意间推开门,看见他指尖流淌出微弱的金光,那是我陌生而又熟悉的力量。
我愣在门口,而他只是垂下眼帘,把手背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