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地不愿他被人看见。

那种情绪很奇怪。我无法解释它从哪里来。只是当他看向她，哪怕只是温柔地点了点头，我的心口就会泛起难以掩饰的烦躁。

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一定不寻常。

我忘记了一切，却无法忘记他。

每天早上醒来，我的第一眼总会落在他身上。

我会偷偷盯着他系发带的手指，甚至忍不住替他绑上；他生病时，我喂他药，看他咽下去的一瞬会有一种近乎愉悦的安心；我看见他对桑吟笑，竟莫名嫉妒那一瞬她被注视的特权。

我们之前是什么关系呢，我努力想，越想越头痛。

我就是想靠近他，守住他。

哪怕那种亲近的渴望根本无从解释。

林槿偶尔会说，我们像极了真正的兄弟，一动一静，一沉一逸。我总是沉默。

我怕多说一句，会露出我不该有的心思。

可我控制不了。

有一次，他在树下午睡，阳光透过枝叶落在他脸上。我就那样看着，眼里满是他轻颤的睫毛、微动的喉结、松开的衣襟我不该看，不该想，但我却迟迟移不开眼。

他太美了。

美得让我不敢靠近，又忍不住想独占。

桑吟看出了些什么，她问我：“你们之间……是不是早就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