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慈后退的瞬间,泛黄的稿纸突然绞紧,将他猛地拽回床榻。

神明从背后环抱住他,下巴抵在他肩头,金色面具冰凉地贴着他的脸颊。

“冯慈不要走……”祂的声音罕见地失了戏谑,带着一丝电流般的杂音,像是信号不稳的广播,“你不是…喜欢我吗?”

那些缠绕在冯慈脚踝的文字突然变幻,浮现出他废弃文档里所有未完成的告白。

被删除的温柔描写、半途而废的甜蜜桥段,甚至还有深夜冲动写下的露骨情话,此刻全都像罪证般在空气中浮动。

星辰毯默默展开成他某篇BE小说的最后一页,台灯用机械音轻声念道:“‘神明终究不懂人类的爱是会被消磨的’作者冯慈,2022年弃稿片段。”

神明的手臂忽然收紧,衣袍上所有暗红纹路开始渗出血珠般的墨迹,在布料上蜿蜒成冯慈的笔迹:“我最爱的角色”。

祂抵着冯慈的穴口,猛然插了进去。

“啊.…别.…”冯慈的声音陡然拔高,大腿内侧剧烈发抖。

冯慈呼吸急促,声音带着哭腔:“够、够了.….”

神明捧起冯慈的脸,拇指轻轻揩去他眼角的泪。

金属面具第一次褪去了浮夸的笑意,显出一种近乎笨拙的温柔。

“别哭了,”祂的嗓音低了下来,指尖沾着的泪水竟在空气中凝成细小的文字,全是冯慈笔下那些孤独角色的独白,“你哭起来…”

衣袍上的金线突然萎靡地蜷缩起来,暗红纹路渗出潮湿的痕迹,像是被雨水晕开的墨水。

那些悬浮的文档残页哗啦啦翻动,最终停在一页被反复修改的段落上:【神明本该无心,却因人类的泪水感到刺痛】。

台灯识相地调成暖光,星辰毯悄悄裹住冯慈发抖的肩膀。

“看,”祂苦笑着用额头贴住冯慈的,“你把我写成这样…现在闷痛也是活该。”

床底突然滚出无数废弃设定集,每一页都写着【神明X冯慈】的草稿。

四周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连台灯的机械音都卡在了一半。

星辰毯上的星座一个个熄灭,像被擦除的铅笔稿。

那些悬浮的文档残页哗啦啦自燃,化作灰烬拼出一行字:【作者陷入递归悖论】。

神明忽然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没有心跳,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祂的躯体开始透明化,露出内里无数流转的文字,全是冯慈这些年写过的所有故事,每一段都标注着创作时间和……

“看,”神明的声音开始失真,像老式录音带卡顿,“你把我写成活物,又害怕我活过来。”

冯慈蜷缩在神明逐渐透明的臂弯里,睫毛剧烈颤抖着,仿佛紧闭双眼就能逃避这个由自己文字构筑的荒谬现实。

早知道就直接选一了,抱着这样的想法,冯慈终于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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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双倍神明,双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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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已经变成苍白的文档底色,连阴影都是宋体五号字排成的。

神明最后一块尚未消散的衣角上,闪烁着冯慈最早期的稚嫩文笔:【祂应当温柔地杀死作者的恐惧】。

台灯用剩余电量投映出他所有未完结作品的列表,其中《神明与作家》的进度条卡在99%。机械音沙沙作响:“是否…确认删除角色?”

蜷缩在虚无中的冯慈突然发现,自己手腕上不知何时缠着一条金线,另一端连着即将消散的神明。

而那线的构成,赫然是他昨晚刚构思的结尾:【总要有人握住救赎的绳索,哪怕绳索另一头是深渊】。

冯慈在晨光中睁开眼,首先映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