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痛地捂住脑袋,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原来是做梦……”

话音未落,黑暗中突然传来一声闷闷的轻笑。

冯慈僵住了,缓缓抬头,借着窗外惨淡的月光。

他看见那副金色面具正悬在自己面前,被他撞得微微后仰,又慢悠悠地晃回来。

面具上被撞到的地方还滑稽地凹下去一小块,正缓缓弹回原状。

“投怀送抱?”祂的声音里带着促狭,伸手戳了戳自己面具上还没完全复原的凹陷,“你们现代人打招呼的方式……挺别致啊?”

冯慈的呼吸凝固了。

他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撞到的根本不是墙,也不是床头,而是某个本该只存在于梦里的“存在”。

此刻正实实在在地飘在他的被窝上方,衣袍垂落的边缘甚至压住了他的被角。

面具突然凑近,金属表面映出冯慈惊恐的脸:“现在,还觉得是梦吗?”

冯慈只觉得眼前一花,身体突然失重般一晃。

等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跨坐在床边神明的腿上。

大腿内侧贴着那件黑红衣袍冰凉的布料,金线刺绣的纹路透过薄薄的睡裤传来细微的刺痛感。

电脑屏幕的冷光映在那张被摘下的金色面具上,空洞的笑容在文档界面的反光中显得格外诡异。

面具边缘还留着冯慈额头撞出的淡淡红印。

“现在清醒了?”神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尖。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从黑袍中伸出,慢条斯理地解开冯慈睡衣最上面的纽扣,“要不要重温下你写的第17章?”

“就是那段‘神明将信徒抱在膝头’的……”

冯慈浑身僵硬地看见自己的电脑自动翻到那个章节,光标正在某些不可描述的段落上欢快地跳动。

文档字数统计的数字突然开始疯狂上涨,明明没人碰键盘,新的文字却正在一行行自动生成。

“等等!那只是…艺术加工!”冯慈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袍角突然活过来的金线缠住了手腕。

神明低笑着握住他的腰,电脑屏幕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文档里的文字正变得越来越露骨。

“开始实践吧!”

神明人冰凉的手指钳住冯慈的下领,他被迫仰头的瞬间,对方已经俯身压下,那只有鼻子和下颌的脸几乎贴到他的鼻尖。

“唔”

滚烫的舌强硬地顶开齿关,像某种入侵的活物,在口腔内肆意扫荡。

冯慈的呼吸被彻底掠夺,唾液来不及吞咽,从被迫张开的唇角溢出,沿着下巴滑落。

神明人喉间发出愉悦的哼笑,手指收得更紧,几乎要在他苍白的皮肤上留下淤痕。

这个吻带着近乎暴虐的占有欲,仿佛不止是在索取他的呼吸,而是要将他整个人拆吞入腹。

冯慈的嘴唇还残留着冰冷的触感,仿佛刚被一团裹着金属气息的暴风雪侵袭过。

他下意识舔了舔嘴角,居然尝到一丝蜂蜜酒的味道。

正是自己小说里胡诌的“神明的唾液带着奥林匹斯陈酿的芬芳”。

“怎么样?”神明向后仰了仰,桌上金色面具居然泛起了可疑的红晕,物理意义上的,真的在发光。

那些衣袍上的金线像小狗尾巴似的欢快摆动,“连你写的‘会缠住人类舌尖的蛇信般触感’都完美还原了哦!”

祂献宝似的从袖口抖出荧光标记的文稿段落。

冯慈盯着对方衣领上被自己抓出来的褶皱,原来神明也会起皱?

这个发现让他莫名勇气倍增:“您是不是…偷偷练习过?”

“当!然!啦!”整个卧室突然飘起虚拟花瓣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