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左臂,眉眼皱作一团,全身疼得颤抖不止。

很快,有人弯下腰来将他扶起,然后半搂着他引他到长椅上坐下。

高大的男人站在白祁安的身前,将男孩偏瘦的身体笼罩在自己的身影下。男人轻声询问道:“你还好吗?”

白祁安艰难道:“断……断了……”

“什么断了?”

“我的左手……”

“可以让我看看吗?你放心,我是医生,我会帮你的。”

白祁安强忍泪光看向他:“你是骨头科的吗?”

男人微微一笑,随后一手掐着他的背,一手往后拽直他的手臂,只听“咔擦”一声,随后是一阵少年的惨叫:“啊啊啊”就这样,白祁安的骨头又正回去了。

成群的蜻蜓盘旋在空中,点点晶莹水珠沾湿它们的翅。

突然有一只离群的蜻蜓飞停在白祁安的发梢上,男人捉住它的翅膀,将它甩到半空中。片刻后,蜻蜓却又扇着发皱的翅膀停靠在男人的手上。

坐在长椅上的少年摩挲着发红的手腕,腕间那一大片红痕是刚刚男人给他正骨时留下的,还隐隐泛痛。等恢复得差不多后,他深吸一口气道:“我休息好了!谢谢你,我要回家了。”

“你能自己回去吗?”

“能!”白祁安口号喊得相当响亮,但他刚一站起来,腿还没伸直,便膝盖一弯跪倒在地上,“啊哈哈……可能不太行。”

“我刚好有开车来,要不然我送你回家?”

黑色汽车内。

白祁安坐在副驾驶位满目崇拜地盯着男人,“哥你好厉害!你是职业选手吗?”

男人摇了摇头,“业余的,就是兴趣而已。”

“这样呀,我也喜欢滑滑板,我希望以后可以成为世界上最厉害的滑板选手!”下一刻,少年又懊悔道,“我本来有个好朋友也很厉害,可他马上就要出国了,以后就没人陪我滑了。”

男人闻言轻轻笑了笑,“我家有一个碗池,你想滑的话随时可以来。”

白祁安呈星星眼道:“我可以在里面滑吗!真的吗!哥你可以教教我吗!”

男人眉眼含笑,温声道:“当然,我很乐意。”

白祁安喜欢跟身旁这个大哥哥待在一起,本能告诉他,这是一种很温暖很和煦的感觉,就像是沐浴在一片暖洋洋的日光里一样。

将白祁安送到别墅区的门口后,男人拍了拍他的肩同他道别:“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