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动不动,竟是连咳都忘了咳。
羊毛地毯上铺满了画,孩童纯真的笔触下是一个又一个色彩斑斓的童话世界,而在这堆画的中间,赫然出现了一张红色的“异端”,那是一张用红色蜡笔写下无数“救命”的图纸,里面每个字都歪斜难看,形如血咒,扭曲绝望。
任祝贤盯着中间那张发皱的图纸,语气森然:“我是不是应该夸夸你呢?知道把画交给老师看,祁安真是个好孩子呢,只不过,”任祝贤将唇逼近他的侧耳,炙热的气息喷洒进他耳中,他却觉得耳朵里像是钻进了一条毒蛇。
很快,毒牙咬住血肉:“这是三岁小孩能画出来的吗?”
毒液遍及浑身经络骨髓,让白祁安的身体止不住地发冷。
这哪里是春天,这明明就是十八层寒冰地狱。
男人轻柔地抚摸着他的长发,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猫咪,但他的目光里分明溢满了冰冷的恶意。
白祁安绝望悲伤地看向他。
任祝贤忽的轻笑一声:“你果然记起来了。”
日落时,昏暗的客厅里,有一半夕阳洒在白祁安身上,而任祝贤匿在一片阴影中。那半抹暖色残阳缓缓移动,最后停靠在任祝贤的右脸上。
半明半暗,神魔难看。
任祝贤的手指沿着白祁安的腰身往上游走,最后他一把掐住了白祁安的脖子,他几乎是气急败坏道:
“怎么就记起来了?”
他日你做了神,又有谁来度我?
不过片刻,落日西沉,黑暗笼罩了这间房。
忽然间,白祁安又想起了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在那个波光粼粼的喷泉边,那个男人将他的脑袋狠狠按进水里,等自己手脚摆动的幅度小了,甚至不再挣扎时,任祝贤才将他的头捞出水面。
第二章(装傻败露,被老公按在落地窗上狠肏)
“园长,这是任仲篱小朋友的妈妈交给我的。”
园长办公室内,桃子班老师一脸为难地将手中的图纸递交到女园长手中。这满纸的泣血救命着实把她给吓到了,她本来想要报警,但一想到任先生的身份,她又不敢轻举妄动。
当时那个高高瘦瘦的女人站在大厅里,她身穿白色V领真丝裙,露出修长光洁的脖颈和白皙柔润的小腿,翩翩而立,恍若仙子。她张望着,姝丽的面容略显焦躁。
一开始她还以为这是来接小朋友放学的年轻女孩,可那人却绝望地看着自己,将手中的纸张如同救命稻草般塞进自己手里……
“秦老师,你知道吧,任先生是市医院的院长,他的夫人怎么样,他自己应该再清楚不过了。”
园长的话将她从回忆中拉了出来,秦老师诺诺地点头,“那这件事,我……”
“这件事你就别管了,任先生来之前已经跟我说过了,他的夫人有些精神类疾病,可能会做出些常人不能理解的事来。嗯……这张纸我之后也会交给任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