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赤心痛心又着急,一拍床板道:“你不认我这个爹,那你以后拿什么营生?继续做皮肉生意吗!”

这话一出来,屋里诡异地安静下来。

段赤心自知失言,一脸悔恨又无措,想要描补又不知该怎么开口:“孩子,我……”

玉鸣鹤冷冷地盯着他看了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着笑得止不住,“哈哈哈哈,段大将军这是觉得我这个亲生儿子在外做妓丢了你的人是不是?”

“我,我不是……”段赤心开口难言,什么话都在这一刻显得苍白又无力。

他感觉心脏像被人拿着刀一刀一刀地捅,而捅他的人正是他自己,是他自己亲手造出的孽。

“我做妓又怎么了?”玉鸣鹤抬手指了指自己,“这世道给了我别的选择吗?”

“我养父积劳成疾,在我十三岁就病逝了。”

“你告诉我,我一个十三岁的半大孩子能怎么养活自己?”

“你要我去沿街乞讨吗?呵,你知道稍微年轻有姿色的乞丐会是什么下场吗?”

段赤心痛心难当,哭着摇头道:“别说了……”

玉鸣鹤却朝他走近两步,厉声继续道,“那些小乞丐不是被老乞丐鸡奸,就是被其他人捡回去玩弄,连死了都没人知道!”

段赤心痛苦不堪,流泪道:“别说了,我求你了,别说了……”

“段大将军受不了了?”玉鸣鹤赤红着眼睛,含泪冷笑道,“你扔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一天呢?”

“我,我……”段赤心无力辩驳。

“你赶紧滚吧,别再出现我的生活里。”玉鸣鹤冷漠又失望地看了段赤心一眼,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