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走了。你放心,人在货在,我们定保你这趟镖!”镖师们都知那些货是玉鸣鹤这些年的辛苦钱,态度都很郑重。
“多谢各位了!”玉鸣鹤由衷地抱拳行礼。在这种兵荒马乱时刻,逃命要紧,其余的场面话也不需多说了。
“郎君要不先换身衣服?”博鲁问。
“不必。”玉鸣鹤肃容道,“我们现在就是流民了,跟着流民走,不要显富,也不要把自己搞得干净整洁。”
49老大哭着找老婆
玉鸣鹤等人混在流民里一路往南行。
路上,玉鸣鹤看到有几只野狗在撕扯一个小孩儿的尸体,心里难受,别开眼走了。
晚上,玉鸣鹤几人围成个圈烤吃的。
尤丽图孜见他心情不好,有些冷酷地开解说:“逃难就是这样的,那些没有自保能力的小孩子是最容易遇难的。”
“大家伙都忙着逃命,哪儿有精力帮忙收尸,最后那些尸体大多成了野兽的腹中餐。”
“郎君若是为了这种事伤心,那一路上怕是伤心不过来了。”
玉鸣鹤摇摇头,盯着篝火怅然地说:“我只是想起,当年我逃难到徐州的时候,曾经心软救过一个小孩。”
“那小孩当时可能十岁左右吧,腿受了伤,奄奄一息,几只野狗在旁边守着,就等着他咽气了扑过去。”
“我当时也是个半大孩子,但胆子大,操起响炮把那几只野狗吓跑了。”
“我给那孩子做了包扎,又给他衣服里塞了点吃的,把他拖到一个官道边,希望有好心人捡他。”
“更多的,我就没法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