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军情紧急,便是宫闱有变。
长安城怕是要乱了。
他得赶紧抽身才是。
……
段嗣昭麻利地穿好了衣裳,一看少年满脸凝滞,还以为对方是吓到了。他难得起了几分柔情劲儿,轻轻吻了下少年额头,柔声说:“别担心,等我忙完了回头找你。”
玉鸣鹤一听这话就知道男人会错了意,但他也无可解释,只乖巧地点头应下。
段嗣昭见少年这般乖巧可人,头一次体会到了那些将士出征前对亲眷的不舍情绪。他搂住少年亲吻了一番,这才强逼自己硬起心走了。
玉鸣鹤满脸凝重地看着男人走远,暗道自己是时候离开京都了,越快越好。
次日。
玉鸣鹤向老鸨请假外出。他现在就是楼里的摇钱树,老鸨很巴结他,应承得很痛快。
玉鸣鹤便带着尤丽图孜和默啜出了门。
这一趟,他直奔西市而去。
西市的安平坊是胡人聚集地,玉鸣鹤找上了一家镖局,说明了来意。
“你知道现在路上不太平吧?长安郊外马匪猖獗,到了南边,淮水一带更是匪盗成患。”话事人是个络腮胡子壮汉,说话粗声粗气的,看着很不好说话,“你这一趟镖风险很大。我们一干兄弟提着脑袋给你走镖,起码要一百两押镖费。”
玉鸣鹤从广袖里拿出银票拍在桌上,“这是一百两定金,等你们押镖完成后,我另给你们一百两酬劳。”
络腮胡子看他这么干脆大方,惊诧道:“你就不怕我们办不成?”
玉鸣鹤笑道:“我知元镖头你为人仗义,本领也强。之前贺宥之大人落难,各方避之不及,但元镖头却仗义护送贺大人家眷离京。”
“一路虽是险阻重重,但元镖终是安然护送家眷们返乡。”
“这一趟镖,元镖头冒了极大的风险,费心费力,却分文未取,反而还出钱为贺大人家眷安置。”
“元镖头仗义至此,早已传为一段佳话。我找元镖头办事,自然放心。”
元镖头听到玉鸣鹤提起这段往事,心里不免有几分自得,对玉鸣鹤的印象也更好了,当即拍着胸脯保证:“玉郎君放心,这一趟镖我元某定妥帖送达。”
玉鸣鹤正要说点场面话,站在他身后的尤丽图孜突然对着刚进屋的那个少年不确定地喊了声:“博鲁?”
少年脚步一顿,转身盯着尤丽图孜看了看,惊喜又忐忑地道:“阿姐?”抠抠裙一.三九,四9[四六'三一稳>)定更]肉
【作家想说的话:】
[1]二更天:晚上9点-11点。
玉仔马上要跑路啦,仨变态要没老婆咯。
46气跑老三,忽悠老二
“博鲁!”尤丽图孜大喜过望,大步走了过去。
“真的是你,阿姐!”少年也喜出望外,快步走上前。
姐弟俩拥抱在一起。
如今兵荒马乱的,亲人一失散基本上就是一辈子不复见,像这样能幸运重逢的真是少之又少。
在场众人都为尤丽图孜姐弟俩感到高兴。
元镖头得知玉鸣鹤是尤丽图孜的恩人,更是主动退了定金,说什么都不愿意多收玉鸣鹤的钱。
“元镖头,这一趟镖弟兄们在路上了肯定会有花费吧?我不能让大伙垫着花销走这一趟镖。”
玉鸣鹤这话说得真心实意。他不想挟恩图报,大家都是挣一笔血汗辛苦钱,他不可能就这么心安理得地享受元镖头等人的回报。
“行吧,那我就先收三十两定金。”元镖头看玉鸣鹤态度恳切,想了想说,“等押镖完成了,你再给我五十两尾款。其余的就别再说了,郎君你要是再添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