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嗣昭至今都记得那个汉人西席瞧他的眼神,好像在说胡人就是没开化,连握个笔都学不好。
段嗣昭受不了那种眼神,他一向要强,只愿意在自己的优势领域称王称霸,自此以后再也不愿碰那些文人东西。
“试试嘛。”玉鸣鹤拿着狼毫轻轻碰了下男人胸膛,“将军就握着奴家的手,跟着奴家运笔就好了。这一页的字迹可是将军跟奴家一起磨掉的,将军可要跟奴家一起描补才是。”
小倌说话软绵绵的,又甜又媚,段嗣昭经不住这么磨,鬼使神差地应了下来:“好。”
话完就后悔了,段嗣昭暗恼自己色欲熏心,竟是连这种糟心事儿都给应下了。
“将军,快握住奴家的手。”
小倌甜甜软软的嗓音响在耳边,段嗣昭骨头一麻,立时把手握了过去,哪儿顾得了什么懊恼之情。
“风……”小倌翻到诗词册子上的空白页,一笔一划地慢慢写字,嘴里还把诗词对应的字念出来。
段嗣昭看得入神,他的手完全把小倌的手包住了。
旁人来看估计还以为是他握着小倌的手,手把手教小倌写字。
实际上握笔运笔的却是小倌,那一笔一划像是勾在了他的心上,让他心痒痒。
“将军,”小倌扭头看他一眼,“你得跟着奴家念。”
段嗣昭本来对识字这件事都自暴自弃了,可被小倌这么一看一嗔,他登时心尖一痒,意乱情迷地就跟着张嘴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