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骂我什么?”段嗣昭虎起脸,一把把「踩奶小猫」拽进怀里趴着,看着可凶了。

玉鸣鹤却知道男人只是吓唬他,大着胆子故作委屈说:“奴家今年才虚龄十八,将军多大年纪了?”

“虚龄二十四。”段嗣昭道。

“喏,可不就是老大不小了。”玉鸣鹤笑骂说,“老流氓。”

段嗣昭搂着小倌,笑说:“那也只是在你面前耍流氓。”

话一出口便嫌腻歪,段嗣昭不自在地松开小倌。

玉鸣鹤很见机,忙岔开话题说:“将军快起来,帮奴家一个忙。”

“什么忙?”段嗣昭其实不想动,刚做完爱多多少少有些懒惫期。

可身旁的小倌就像只精力十足的猫猫仔,时不时就拱拱他,闹闹他。58O6*4150⑤鈤更婆*海废[

段嗣昭只好认命地让小倌从床上拉起来,随意拿了件外袍披在身上就跟着往前走。

玉鸣鹤拉着男人走到了西暖阁,“这是奴家的小书房。”

段嗣昭打量了眼小暖阁,三面墙都立着贴墙书柜,或是放书,或是放着卷轴、棋盘、盆栽假景等物,颇为雅致。

“你书还看得不少?”段嗣昭打趣说。

“这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实际上这架子上的书奴家都不爱看。”玉鸣鹤边说便取出墨块放进砚台里。

段嗣昭被这话取悦到了,笑问:“那你爱看什么书?”

玉鸣鹤拿起研磨棒,抬头对着男人一笑,“奴家想看兵书,可惜……”

玉鸣鹤笑容淡下去,“花楼这种地方又怎么可能拿兵书给奴家看?更何况,兵书多是世家私藏。”

“奴家一个低贱小倌,要门路没门路,要身份没身份,上哪儿去收一本兵书呢?”

段嗣昭颇为意外,走到小倌跟前问:“你怎会对兵书有兴趣?”

“奴家怎知道?”玉鸣鹤自嘲地笑道,“人天生有什么喜好又不是全凭自己做主。”

段嗣昭垂眸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玉鸣鹤不想说这种沉闷的话题,轻轻碰了下男人的小臂说:“来,将军帮奴家研下磨。”

段嗣昭微挑眉梢:“你让我给你磨墨?”胆子不小啊。这种事可都是交给下人做的。

玉鸣鹤娇俏地道:“那将军是磨还是不磨?”

段嗣昭往书桌后的椅子上一坐,从小倌手里拿过研磨棒,有些凶巴巴地笑道:“我磨。”

这俩字刚出口,段嗣昭就一把把小倌拉入怀里坐下,“你跟我一起磨。”

玉鸣鹤推开男人的脸,撒娇说:“奴家要写字呢。”

段嗣昭笑骂说:“真跟我装起文化人来了?”

他是来花楼放松的,不是来看小倌跟他卖弄文化的。

平日里跟那群文官打交道已经叫段嗣昭够烦了,他可不想到了花楼还要继续受这种「文化气」。

“奴家就是个半文盲,”玉鸣鹤笑着说,“也就将军抬举奴家,说奴家是文化人。”

段嗣昭一下子被逗笑了,也就这小倌敢当着他的面这样打趣他,不带恶意,也不带惧意,叫人心里颇为舒坦。

“好,我就给你这半文盲磨墨。”段嗣昭在小倌白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拿着研磨棒就磨了起来。

这事儿要是让认识段嗣昭的人瞧见了,必定会惊掉下巴。

玉鸣鹤取下笔架上挂着的一支狼毫,往砚台里蘸了蘸墨,笑看向男人说:“将军想不想练字?”

段嗣昭看了看狼毫,眉头毫不掩饰地皱了起来,一脸嫌弃地摇摇头。

不要不要,文化人这一套太麻烦了。他之前也不是没想过学写字,可光是握笔那一步就把他给卡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