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海碗到桌上,垂着头快步退了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段君立还没见过拿海碗喝酒的,眼睛都睁大了。

“怎么,三爷不敢喝了?”玉鸣鹤谑笑道。

“谁不敢了?”段君立蹭地起身,一脚踩在绣墩上,衣摆往旁边一甩,拿起酒坛子就往大海碗里哗哗倒酒,“老子今儿就跟你喝一场,待会儿你可别哭!”

段君立端起倒好酒的大碗递给玉鸣鹤。

玉鸣鹤笑盈盈地接过来,当即就仰头喝了小半碗,接着将剩下的酒比给男人看,笑眯眯地说:“得亏三爷来得是时候,奴家用过了昼食[1],肚子垫过了东西,喝着酒也不难受。”

“倒是三爷可曾用过饭了?要不先吃点东西垫垫,省得待会儿喝不过奴家还要怪说是没吃饭。”

“谁他妈喝不过会怪饭没吃饱?”段君立笑骂起来,心里有些暖,又有些涩。

连这个小倌都知道关心他吃没吃过饭,会变着法子激他垫肚子,可子玉却是丝毫不关心他。

段君立兀自倒了一大碗酒,闷闷地喝了一大口,端着碗就忍不住骂了起来:“妈的,你说有些人怎么就这么没良心?”

“老子跟他都约好了中午一起用饭,我从早上起来就一直等着他,结果他来见了我一面就说有急事走了!”

“他妈的,什么急事?当老子不知道他是赶着去见魏王吗?”

“魏王有什么好?他妈的就一个小白脸,老子一拳就能揍死这狗屁魏王,这种人在床上能顶个屁用!”

玉鸣鹤算是听明白了,敢情这段家三兄弟都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

人家「子玉郎君」看上的是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