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执宜眸色沉了沉,“二哥这是公然不遵命令,擅自左右世子的安排?”

段克权一把掀了几案。

几案哐当倒地,砚台砸在地上,墨汁四溅;笔架发出噼啪声,狼毫摔得东一支西一支的。

段克权矮身蹲到段执宜面前,就跟山里跑出来的暴怒野兽一样,怒瞪着段执宜道:“怎么,世子是打算要治我的罪吗?你是要打我军棍,还是要砍我的头啊!”

段克权一声比一声大,最后的话堪比咆哮。

段执宜面沉如水,“二哥这般不守礼数,可有对世子半分敬重?”

段克权双手撑在段执宜两侧,逼到他眼前道:“我昨日那般求你,什么脸面都不要了,结果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段执宜,你就是想逼我反是不是?!”

段执宜面无表情地说:“二哥慎言。”

段克权盯着他不转眼,沉下声音道:“我就知道,我第一次看到你走进花楼厢房接待我,我就知道你是个什么人!”

“你就是个最势利的婊子!你在低位时就伏低做小,说别人爱听的话,一心只想让人给你掏钱,半分情义都不讲!”

“等你一朝有了权势,你就比谁都冷血无情!别人求你,你听不到;别人爱你,你当看不见。”

“段执宜,你他妈就是个绝情的婊子!你这么逼反我有什么好处?”

“我明明什么都可以为你做,我连命都可以交给你!”

“你为什么不能给我条活路?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

段执宜心里并无多少波澜,男人都快成滚烫的熔浆了,他却冷得像寒潭,“你要是杀了老三,我就信你。”

“杀老三?”段克权略一思索,怒问道,“昨天操你的人是老大?呵,你他妈就等着我跟老三鱼死网破,然后你好跟老大比翼双飞?”

段执宜冷冷勾了下唇,并不答话。他两手缓缓往后撑到地上,抬腿踩住男人的胸膛,脚掌慢慢往下移,踩到了男人的胯间软肉上,接着微一用力。

“呃……”段克权低低轻哼了一声,胯间快感袭来,这一刻他死在段执宜脚下的心都有了,哪儿还顾得什么发难?

段执宜踩着男人的鸡巴慢慢打圈,“杀了老三,我让你操我,上下三张嘴随你选。”

段克权抽了口气,低声问道:“那老大呢?”

段执宜哂笑道:“你觉得你一次性能对付几个人?”脚下蓦地踩着软肉往里一顶。

“呃……”段克权隐忍低哼。

段执宜收回脚,“滚吧。”

段克权拉扯下裳挡住有些起反应的鸡巴,默默站了起来。

“明天你就不用来了。”段执宜道。

段克权身形一滞,“为什么?”

段执宜瞥了眼狼藉的地面,揶揄道:“你不敬世子,乱发脾气,难道不该有点惩罚吗?”

段克权自知理亏,低着头不说话。

段执宜把男人的情绪都看在眼里,悠悠又道:“后天我会去魏王府赴宴,你随行保护我。”

段克权一颗沉寂受伤的心瞬间活了过来,“遵命!可……魏王宴会上免不了吟诗作对,他明知咱们将军府的人都不善文墨,还专门邀你前去,摆明了是想看你出丑。”

段执宜问道:“你们以前在魏王手上出过丑?”

段克权悻悻道:“我们都不跟魏王那群人往来。”

“我懂了。”段执宜笑道,“凡是文人邀约,你们都不会去。”

段克权一脸讪讪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退下吧。”段执宜道。

段克权黏糊糊地看了他一眼,这才恋恋不舍地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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