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执宜戏谑地笑道:“我需要认账吗?”

段君立愣了愣,一把揪起段执宜的衣襟,怒气冲天地道:“你玩儿我?!”

段执宜扯回衣裳理了理,“难道不是你叫我玩儿你的吗?”

“我……”段君立噎住了,我了半天没憋出来一句话,而站在他面前的混蛋世子还一脸嘲讽样儿。

段君立心里顿时火气直烧,“段执宜,你以为我非你不可是不是?你以为是你在玩儿我?呵,其实是老子在玩儿你!你等着吧,有你哭着来求我的时候!”

话完,段君立拂袖而走,一身煞气犹如实质,吓得周围的人躲他远远的。

段执宜无所谓地勾了勾唇,闹翻了也好,省得勾搭不清影响他下手。

……

……

下午学兵法,段嗣昭就跟尊煞神似的坐在一边。

讲兵法的那个副将冷汗涔涔,说话声音一直绷得很紧。

段执宜温言宽慰了两句,副将这才稍微放松了些。

小半个时辰后,段嗣昭咳嗽了一声:“咳!”

副将打了个激灵,连忙道:“世子,今天就学到这里,明天我们做沙盘推演,推演需要去军营做因为沙盘道具那些都在军营里,不好搬动。”

“我明白了。”段执宜道,“你退下吧。”

副将起身告辞。

段嗣昭还端坐在原位,压根没有退下的自觉。他额头还有些淤青,显然是昨天撞头后留下的。群①1037ˉ⑨6⑧⒉*1追全本

段执宜也不说话,自己忙自己的,只当男人不存在。

段嗣昭忍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开口道:“世子这是什么意思?明明定好了我给你讲兵法,为何突然换人了?”

段执宜云淡风轻地道:“因为我想换,而且我也能换。”

段嗣昭噎了一下,痛心道:“你就这么不信任我?”见世子看都不看他一眼,段嗣昭起身走到世子面前蹲下,“我可以辅佐你!我比谁对你都要忠心!”

“忠心?你怎么证明?”段执宜道。

段嗣昭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终是咬咬牙说:“我如今心里只有世子,只能对世子硬起来,我不可能不忠心。”

段执宜手上一顿,扭头看了看男人,嗤笑道:“大哥,这叫勾引,不叫表忠心。”

段嗣昭痴迷又哀伤地看着他,带着股破釜沉舟的气势问:“那世子想我怎么表忠心?”

段执宜想了想,肃容说:“或许你可以选择杀了老二。”

“杀老二?”段嗣昭冷笑一声,伸手拽起段执宜的衣领,“呵,方便你跟老三双宿双飞吗?”

段执宜瞥了眼男人的手,冷声道:“你越矩了,大哥。”

段嗣昭愤恨笑了两声,拽着段执宜的衣领拉向自己,“如果是老三拽你,你还会这么说吗?你就这么中意老三,巴望着我跟老二斗个两败俱伤,好方便你跟老三一脚踹掉我们?呵,我才不会为别人做嫁衣裳!”

段执宜任由男人误会,堪称冷酷地道:“是你自己问我要怎么表忠心的,我只是告诉了你我的标准,做或不做都在你。”

段嗣昭冷笑出声,他这人不常笑,此时笑起来很有种鱼死网破的意味,“好,好,段执宜,是你逼我的!”

这话颇为意思不明,段嗣昭却也不解释,说完就猛地一松手,起身就往外走。

这时,屋外有小厮禀报:“世子,魏王府掌事送来邀请贴。”

段嗣昭脚步一顿。

段执宜盘坐在几案前,理了理衣服,“送进来。”

小厮低着头小跑进来,双手将邀请贴放到桌上,接着恭敬退下。

段嗣昭转身看向地上的世子,“魏王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