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

墨寒钰看她没有说话,只当是她默认,越发恼火。

“说!”

“陛下误会了,臣妾只是……”扶音在脑海中思索着解释的话语,“只是觉得好看罢了,还请陛下莫要纠结。”

“朕纠结?”墨寒钰怒极反笑,“好一个误会,朕倒是不知道,朕的瑾贵人不爱金银玉石,反倒是喜欢这种下贱的玩意儿。”

扶音慌乱躲闪,落在墨寒钰的眼中便是对他的反抗和对康王的恋恋不舍。

“怎么,旧人送的东西让你心思动了?”

“朕今日就让你知道,你永远都只能和朕在一起,生死不离!”

说着,墨寒钰将人打横抱起,扔在了床上,没有任何的动作,横冲直撞的闯了进去。

扶音大口大口的喘 息,如同缺水的鱼,双目失神,碎裂的痛处传遍四肢百骸。

“说,你永远都是朕的人,说!”

第三十章 只要她开口

对于扶音而言,这就是单纯的折磨,她看着身上陷入癫狂的男人,心中却是一片的荒芜。

窗外的月色清冷如冰,在这样的炎炎夏日中,硬生生地生出一股寒意。

真是冷啊,似乎是从心底里升起的,无论如何都无法消散的寒冷。

扶音闭上眼睛,任由自己彻底地陷入黑暗。

等到她第二日醒来,陛下已经离开,屋子里弥漫着欢好后的气息,让人闻之想吐,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显示着昨夜的疯狂。

扶音让人烧好了热水,用力地搓洗着肌肤,哪怕红肿不堪破皮,都不曾停下,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就像是这紫禁城中众多的活死人之一。

柳归烟的折磨还在继续,却没想到扶音竟然如此能忍,简直超乎常人,每日都来尽心地伺候,对言语的羞辱似乎浑不在意。

就连她,都有些佩服扶音的忍耐。

“你说,一个人当真如此什么都不在意?还是说,这些不过是小打小闹?”

柳归烟看着院子里忙碌的扶音,自从瑾贵人来伺候之后,永寿宫的下人都清闲了不少,院中打扫,花盆修剪,个个都是她的工作。

“娘娘,奴婢瞧着,这瑾贵人是个不安分的,看似老实,说不定这心中是如何的怨怼。”

“她敢!”

扶音容貌倾城,连日来的辛苦劳作都未曾损伤容貌半分,反而多了几分清水出芙蓉的秀丽。

柳归烟捏碎了手里的荔枝:“本宫记得,你有个同乡,在慈宁宫当差。”

红娥不愧是柳归烟的心腹,简单的一句话就明白了其中的含义,笑着:“奴婢明白。”

扶音顶着烈日洒扫庭院,汗水顺着脸颊流下,小脸红扑扑的,可这样的折磨总好比在夜间受到墨寒钰的折腾要好。

至少……

白日的疲惫足以让她晚上早些昏睡。

“瑾贵人。”红娥顶着虚伪的笑容迎上来,“都是奴婢的不好,怎能让您做这些个粗活?定是宫里的下人不长眼,奴婢这就让人罚了她们。”

扶音累的一句话都不想说,这偌大的永寿宫,就这么点人,要想说柳归烟不知道,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无非是说两句好听话便是了。

“咱们娘娘知道贵人不得太后喜爱,这不是也想着替贵人着想,这是娘娘亲手抄送的佛经,贵人只管送去,说几句好听话,这之间的龃龉不也就消散了?”

“可是我……”

“贵人可要分得清轻重缓急啊。”

红娥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扶音想是再拒绝也不成,只能低眉顺眼地去送佛经。

慈宁宫因住着太后,太后诚心礼佛,殿内焚烧的不是普通熏香,而是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