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结束,墨寒钰酒醒大半,看到扶音此时的惨样心惊不已。

身上到处都是青紫痕迹,脖颈处的咬痕流出血迹,嘴唇破烂不堪,更别说身下,简直无法看下去。

此时的扶音就像是一个破碎的布娃娃任人摆布,若不是微弱起伏的胸膛,只怕是跟死人无异。

“扶音,你……”

扶音仿佛是刚回过神来,扭头看向墨寒钰,她现在任何举动都带着无限的疼痛。

墨寒钰以为会在那双眼中看到愤怒,痛恨,渴死没有,杏仁眼中只有冰冷的恐惧。

如同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犯人,却因为刚才的事情,下意识地瑟缩。

“你,怕我?”墨寒钰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怎么可以怕我?”

是啊。

扶音怎么敢怕他?怎么能怕他?

“陛下如今可还满意吗?”刚才的惨叫求饶让扶音声音沙哑,说句话都疼痛不已,“臣妾身体只怕无福消受。”

“还请陛下,饶命。”

饶命?

墨寒钰如遭雷击。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墨寒钰心中那一丝懊悔被扶音冰冷的眼神刺激的荡然无存。

不顾扶音的伤势,比之前更深的粗暴加身,墨寒钰埋在扶音的脖颈处,感受着青筋之下的跳动。

“疼……咳咳……救……”

直到力气彻底地用干,扶音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才得以从这场痛苦中脱离而出。

一直到次日清晨,墨寒钰在下人的伺候下穿戴整齐,冷酷无情地吩咐着:“从今往后,缀霞轩守卫多加十人,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与之交谈见面。”

扶音无声惨笑,她如今这副模样,还能去哪里?

空气中弥漫着的欢好气味久久不散,绿瓶进来伺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不由得震惊:“娘娘!”

“陛下怎么……这……”

“莫哭。”扶音费力地抬起手,扯了扯嘴角,却到底还是因为痛楚倒了下去。

之前的折磨和郁结难解结合在一起,扶音病倒,来势汹汹,成日里昏昏沉沉的不知日月天地。

进食不多,到后来就连喝水都呕吐不止,整个人迅速的枯败下去,脸色苍白没有丝毫的血色。

太医来看也纷纷摇头,心病还须心药医。

墨寒钰当然第一时间就知道了,面上无悲无喜,似乎毫不在意,只有跟在身边许久的大太监邓公公知道,陛下已经焦灼不已。

每日不管政务多么繁忙,都要亲自去缀霞轩看着扶音吃饭喝药,可是瑾贵人不动也不说话,跟个活死人似的。

吃下去的东西一大半都吐了出来。

太医颤抖着给瑾贵人把脉,也不敢用药性太猛烈的方子,只能一遍遍地更改,生怕一不小心就连累全族。

“喝药。”

墨寒钰亲自端着一碗汤药,散发着苦涩的味道,扶音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却见墨寒钰一口饮尽,对上扶音的嘴唇,用舌头顶开牙关,悉数灌了进去。

“你若是不肯好,那便是缀霞轩宫人伺候不力,无用之人没有留着的必要,就先从,绿瓶开始。”

第二十章 关心则乱

扶音猛地看向墨寒钰,她知道,这人不是说说而已。

绿瓶……

隐约间,似乎是听到了外面传来些许的呜咽声。

“别动她们。”

扶音强行想要起身,却因为体力不支倒在地上,错过了墨寒钰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忧。

身体先于意识反应过来,将人搂入怀中,明明是关心的语句,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却多少带了些威胁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