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好脸色不配他拥有？

扶音跪在地上，不曾抬头，却依然能够感受到上位者威压的变化。

可硬生生地撑着一言不发。

直到墨寒钰离去，这才松了口气。

门外伺候着的绿瓶见状赶紧进来搀扶，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贵人何必惹怒陛下呢？陛下对您的情意，阖宫上下，无有不知的。”

“您但凡软下态度，那贵妃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贵人，这是何苦？”

扶音的膝盖因为前几日的罚跪本就没有好利索，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绿瓶有些心疼地上药，贵人看似受宠，实际上却比谁都可怜。

天下女子本是一家，又何必相互为难？

扶音不是没听见绿瓶的劝告，这种劝告，三年来，耳边总是回荡，她已经习惯了，冰凉的药膏涂抹在伤口处，很快就不疼了。

身上的伤不疼了，可是心上的呢？

若是康王还在……

扶音猛地回过神来，将这个念头赶出去，痛苦之色尽显，她现在有何面目思念康王？

“娘娘，奴才多嘴一句，陛下看似冷酷无情，对您却多是例外，普天之下，谁不想成为紫禁城的贵人？单说后宫中的，为了那一点恩宠，用尽手段，可陛下照样不多看一眼，可娘娘不同，奴才虽然愚笨，却也看出来，陛下对娘娘是不一样的。”

绿瓶的话说得头头是道，倒是这平静日子里的些许波澜。

“罢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绿瓶叹了口气，还是出去了。

入夜，月色皎洁，落在树梢，穿过叶影，洒下银白色的光芒。

扶音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却被一阵大力的啃噬吵醒，身上的重量无法推开，惊慌不已，借着月色才看清楚墨寒钰的面容。

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酒气，眼尾处的猩红让人有些害怕。

“陛下……唔……”

扶音还没说完，嘴唇就被死死地堵上，喘不过气来，窒息的感觉传来，许久后才被放开。

如同缺水的鱼儿一般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为什么？”墨寒钰语气低沉，周身散发着的冷冽气势让扶音下意识地想逃，“为什么要逃？是朕不够好吗？”

“朕对你还不够好吗？”

“你到底要什么？才肯心甘情愿地臣服于朕的身边！”

疾风骤雨般的吻落下来，在她的脖颈处留下啃咬的痕迹，疼痛让扶音清醒过来。

她从不曾见过这样的墨寒钰，下意识的害怕，语气也不自觉的软下来：“陛下，臣妾……你喝醉了，臣妾这就叫人……”

还不等她下床，就被墨寒钰抓着脚踝拖拽回来。

“你要去哪儿？你只能是朕一个人的！谁也不能把你从朕的身边带走，谁也不能！”

第一十九章 屈辱

扶音推着墨寒钰的胸膛，可他纹丝不动，喝醉酒后的墨寒钰重的像头熊，她们之间力量悬殊，天壤之别。

“陛下，啊……”

疼痛让扶音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响起了嗡鸣声。

这一次的墨寒钰不同以往，粗暴的如同海啸，疾风骤雨的打过来，许久后才适应。

“疼……”

“你疼？会比朕更疼吗？你还想要朕怎么做，你说！”

此时的她，和那青 楼歌姬有何区别？

不过是多了层身份的枷锁。

“陛下，你非要如此羞辱妾身？”

“羞辱？取悦朕，侍寝于你而言是羞辱？”墨寒钰心头火起。

扶音咬紧牙关，身上早已经是斑驳痕迹，坚持许久的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