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无言,提兰小声地哭了一会儿,实在是太累了,慢慢地便睡了过去,剩下乌尼尔一个人,怔怔地望着天花板。

过往生平纷纷涌来,像是过山车一般从脑海中掠过,最后停在了黄昏时安德那张带着愤怒、不平和委屈的脸上。

他有什么好愤怒的呢。

十三岁被当成傀儡推上王储之位,二十一岁终于大权独揽,距离真正的王,只差教皇的加冕。

乌尼尔心想,他已经什么都有了,还有什么是他不满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