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微微蹙眉，语气透著不确定，“应该是的，记忆片段都是碎片式的。”

Ethan唇边一抹似笑非笑一闪而过，转向敖法官，“辩方要求把一段便利店门口的监控录影，标记为Exhibit F，提交法庭。”

“检方有异议吗？”敖法官看向检控官。

“没有异议。”

“请书记员标记便利店监控为Exhibit F，并呈现证据。”

一段监控录影投影到大萤幕上，录影显示卡特和威廉两人相拥来到便利店门口，卡特随即进入便利店，而威廉则独自站立候在门外，没有明显醉酒或不稳的表现。

“威廉女士，请你认真看这段录影，你看到自己在录影中的表现吗？”

威廉面无表情，平静回应，“我看到我站在那裡。”

“你当时可以独自站立，不需要被告的搀扶？”

“是的，但这并不表示我当时头脑清醒。”威廉回答得果断笃定，似乎有备而来。

“那你能解释为何你离开酒吧的时候还需要搀扶，到了便利店后却能独自站立吗？”

威廉微怔，呼吸加重了些：“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有可能是到外面吹了风，就清醒了些，可以站立？”

“你的意思是你离开酒吧到外面后就清醒了些？”Ethan穷追不捨。

“我不知道，这是我的猜想，我醉了！我不记得当时的具体情形。”威廉的情绪开始波动。

“看来，你真是醉得很厉害，什麽都不记得了！但一个醉到断片的人却还可以独立站著？你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Ethan语气凌厉，带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反对，法官阁下，争议性提问。”检控官再次起身反对。

“法官阁下，受害者的陈述与客观事实有明显出入。因此，我们有必要瞭解受害者当时的主观意识，和她对自己行为的判断。”Ethan面向敖法官，解释道。

敖法官垂目一瞬：“反对无效，证人请作答。但辩方律师，请留意你的提问语气和措辞。”

威廉手指不安地交织在一起。

“我是真的醉了，我真的什麽都不记得了。”语气裡满是无辜和可怜。

“好，我就当你什麽都不记得了。”

Ethan抿唇讽刺一笑，话锋一转：“但你既然当时可以独自站立，为何不自己回家？而是站在那裡等被告？我们都看到当时便利店门口就停著一辆计程车。”

他边问边走到显示幕前，手指向视频裡左下角，那裡非常不显眼地停著一辆等候载客的计程车。

检控官脸色一变，他们之前反复研究这个证据的时候，竟完全没留意到那裡有辆计程车！

第5章 第4章 性侵案03：证人证词

07-08T22

旁听席再次传来骚动和讨论声。

威廉看向检控官，眼裡透著彷徨不安。

“反对，重複性提问，辩方一直在质疑受害者的记忆。”检控官起身，略微提高的音调，显示出他的焦躁不安。

“法官阁下，我是在问她为何不自己回家，并未重複质疑她的记忆。检方会这麽反对，难道是早已料到她的答案必然又是‘不记得了’？既然证人什麽都不记得了，辩方没有进一步的问题了。”Ethan嘲讽一笑，不等敖法官做出反对裁决，已经结束盘问，自行回到座位上。

旁听席又是一阵骚动和讨论声。

检控官恼怒至极，这个人太狡猾了！

在结束盘问时打出这麽一个擦边球，满满的暗示，把注意力全部吸引到受害者的诚信问题上。

敖法官眉头微蹙，面对Ethan的把戏，一丝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