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视线撞上,是曲迈。他一见我又乐呵呵指着我对二姨道,对了还有这位,我姐夫他妹妹,也是个大摄影师,给好多明星都拍过照呢!

桑奚噗嗤一声,又拿起酒杯,眼角余光是幸灾乐祸。

曲迈瞧上去也不过刚进大学的模样,举手投足一股混不吝气,一时倒让我忆起一位故人,只不过远不及那位故人顺眼。

我心生厌倦,避开曲迈要来搭腔的意思,问一声桑奚走吗,也不等他回答,起身便往回走。

桑奚忙跟上来在一旁煽风点火地笑道,你还是这么挂相,那孩子也是,结婚了吗就姐夫姐夫的,叫得真亲热。

竟是这么不可忍受,哪怕只是形式的占有。

是夜,大家各自回酒店房间歇息,预备迎接明日的仪式。我铺开一张信笺,伏案疾书。爱欲浓稠如墨黑的血。你一定要尝。

你是我文在肩上的鸽,岂可借居外人的枝梢?生时不该飞离我的视野,死也只能坠毁在我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