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姜孤夜把谢久安送回主卧的贵妃榻上休憩后,他却说有事要暂时离开一会。

然而谢久安贪恋和姜孤夜性事过后的温存,根本不舍得他走,仰着尖细的小下巴,水润润的眸子紧盯着姜孤夜,软声问他:“你要去哪呀?我可以一块去吗?我不会打扰你的……”

姜孤夜也舍不得谢久安,但他非得离开一会,他摸着谢久安的头发,俯身轻轻吻了下谢久安的侧脸,说:“我只去找卯月给你煮碗药,很快就回来了,你先在这躺着休息一会。”

“那我也可以陪你一块去,再说我病好了呀,不用吃药了。”谢久安闻言眸光微亮,抱着姜孤夜的腰不肯撒手,不过一想到卯月那药苦苦的味道,他又皱起眉说,“药好苦的……我不想吃。”

“你是没病,可是身子太虚了,你刚刚才泄两次身,回来时就走不动路了,还得我抱过你过来,这还不肯吃药,嗯?”姜孤夜垂眸望着谢久安,唇角噙着笑,声音也是低沉温柔的,只是眼底的眸光沉沉晦暗,不见一丝明光。

谢久安信了他的话,仔细想想也觉得自己年纪轻轻就虚成这样也是不行,就躺回贵妃榻上,抱着软枕说:“那、那恩公你早些回来。”

“嗯。”姜孤夜拉过贵妃榻上的软被给谢久安盖上,“你睡一会,等你醒来我就回来了。”

谢久安蹭了蹭姜孤夜的手背,抿唇笑道:“好……”

姜孤夜看着谢久安精致恬静的睡颜,沉默了片刻后走出房门,去卯月的医庐和他要了一碗避子汤。

卯月听清姜孤夜要的是什么药后差点把手上的药皿给摔了,他偷偷觑了眼姜孤夜,见姜孤夜紧抿着唇坐在檀木椅上,眸光沉沉,面无表情的脸上瞧不出喜怒哀乐,卯月就不敢再多问为什么,转身抓了药煎煮好后递给姜孤夜。

回半弦院的途中,被姜孤夜派遣出去暗杀诸翊生的寅月、戌月、酉月都回来了。他们一到姜孤夜面前,便弯着双膝齐齐跪下。

“庄主,属下无能。”寅月哑声道,三人皆是低着头,不敢抬眸去看姜孤夜,“诸翊生拿了香娘挡剑,香娘身陨,但诸翊生重伤逃离,不知所踪……”

姜孤夜给他们下的令是诛杀诸翊生,至于谢久安的生母香娘,姜孤夜最后想了想,还是决定看在谢久安的份上留她一命,但是要寅月派人将香娘拘管好,只要她不随意乱走乱说,便给她一座大庄子养老。

然而等寅月、戌月、酉月赶到邺城时,香娘与诸翊生已经勾搭去一块了,三人闯入诸翊生暗杀他时,香娘便骑在他身上颠鸾倒凤,所以诸翊生便钳了香娘挡剑,在三人围攻下重伤逃走,不知所踪。

寅月、戌月、酉月在邺城寻觅许久,又沿路寻来,都没有发现诸翊生的踪迹,他们不敢再耽误,便急急回来和姜孤夜复命。

姜孤夜听完寅月所言后,驻在原地沉默不言,良久后,他闭了闭眼,再睁时,他眼底满是阴鸷暴戾,睨寅、戌、酉月三人反问道:“这种事都办不好,我要你们何用?”

三人闻言浑身一震,头垂得更低,异口同声道:“请庄主责罚。”

姜孤夜喉结滚了滚,寒声道:“滚。”

寅月离开之前就是负责山庄里婚礼的大小事宜的,酉月和戌月经此一行,也知晓了谢久安和姜孤夜的真实关系,三人回到山庄时,就听闻了姜孤夜在寅月走后先是下令停办婚礼,结果却把谢小公子伤得大病一场,于是又连忙改口继续命人举办婚礼这前提,自然是他们将诸翊生诛杀灭口。

可是现在他们失败了。

寅月在姜孤夜身边陪伴最久,可他此时也拿不准姜孤夜的意思,便咬牙顶着姜孤夜周身的森寒气息,继续问:“庄主,那婚礼……”

姜孤夜起初不言,只是垂眸看了眼自己手中深褐的避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