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看了风屋一眼。风屋咧嘴,古怪地笑了一下。这里催;新,节⑦,1⑸0;⑵②留⑨

“迷瘴的改装作品。”他拍拍操作台,“有时候还挺好用的,不是吗?”

“嗯。”蝎说。

他打开跃迁装置,拉阀加速。夜游神忽然回头看了一眼紧接着其他高阶虫族也做出同样的动作。他们感觉到了同一件事情。

“他可真幸运!”飞沙惊叹,见大家刷地转头看自己,停顿一下,“呃,有什么错吗?”

夜游神揽上他的肩膀。蝎说:“没有。”

“跃迁准备已完成。”

“即将跃迁。十、九、八……”

从出生的那一刻起,蝎就做好了为虫巢付出一切地准备。涅兰加,他慷慨而美丽的、伟大的母亲。蝎那样沉默地爱他,那样隐忍地爱他,那样狂热地忠诚着爱他。

纯粹。团结。爱。牺牲。

蝎会这样教育下一代;毫无疑问他们会有下一代,还会有更多、无穷尽的后代。每一只虫族都会死去,但没有一只不可替代。虫母尚存,则虫巢终将复活。他们都是他们父辈的延续,他们的父辈又是祖辈的血裔。他们为同一个母亲所生,他们犹如手足。这才是虫巢。

“……三、二、一。”

时空无限拉长、直至崩断。蝎他们已经适应了跃迁的感觉,在脱出跃迁隧道的那一刻向外望去。红光洒落,猩红如血。

古老的虫巢悬浮在太空中。

此时所有虫族都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发出来的、长声的尖哭。在高阶们冲过去安抚虫母之前,工虫已经踢踢踏踏地钻进舱室。

“嘭……嘭……咔……咔……”

他们笨拙地呼唤。

【涅兰加。】

鸟类au

涅兰加在冬天到来前在新筑的巢中生下了四枚蛋。

严冬过后,他失去了配偶,得到了四只光秃秃粉唧唧的小鸟。

这是一个严酷的冬天,持续的暴风雪遮掩了天空的眼睛。涅兰加的配偶好几天没能带任何食物回家,耸着翅膀孤零零地落在巢外,满身风霜地伸长脖颈,忧虑地注视着伴侣和孩子。在他又一次空手而归时,极度饥饿的涅兰加腾空而起,像抓兔子那样用利爪撕裂配偶的脖子,断送了他的性命。

涅兰加拔掉他的羽毛,啜食他的肉和血,直到风止雪息。

树木生芽、枯草新绿,东风轻拂,催生花蕾。涅兰加的巢中有了新生命的动静。他侧耳聆听蛋壳下雏鸟啾啾的叫声,像往常一样把蛋拢到自己的胸口,用厚实柔软的绒羽盖住他们。小鸟一天比一天茁壮、活跃,试探着想要破壳而出。

第一只出来的小鸟,他的颜色比正常小鸟要浅,涅兰加叫他迷瘴。涅兰加叼着一只老鼠回窝的时候他刚好出来一半。幼鸟柔嫩的爪子蜷缩在腹部,时不时踢蹬着,连着细长脖子的脑袋不住挣扎。涅兰加站在巢边吃老鼠,直到第一个孩子彻底摆脱蛋壳。小鸟摔在巢穴中母亲悉心铺的细绒上,扑腾着无毛的翅膀发出尖厉的哭叫。涅兰加把最后一口肉塞进他大张的嘴巴,庆祝他的降生。

两天后,燃烧和永昼出生了。涅兰加归巢时他们都已经脱离蛋壳,身体还湿漉漉的,就用胸膛和翅膀推搡迷瘴,要把他从窝里推下去。迷瘴已经被挤到鸟巢边缘,尖叫着,一声接一声,声声凄厉。涅兰加冷眼旁观片刻,忽然动摇了一般,插手了孩子们的战斗,各猛啄了一下燃烧和永昼的脑壳,把迷瘴拖回巢中。燃烧和永昼发出微弱的抗议,迷瘴趴在那里,好久才回过气来。

涅兰加衔起破碎的蛋壳,把它们扔到离巢穴很远的地方。

最后一枚蛋,涅兰加差点以为它已经死了。有时候会发生这样的事,幼鸟的襁褓也成了他们的棺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