惺惺的慈爱口气说,“要我教你吗?”

黑猎隼冷冷地注视着迷瘴,从那双清丽又幽深的淡蓝色眼睛里看见了自己和涅兰加的倒影,以及污浊得近乎黏稠的欲望和恶意。更年轻的雄虫用力顶了下胯,涅兰加蓦然用双膝夹紧他的腰,发出一声尖锐的、虫类的惊叫。

“不。”黑猎隼说。

与此同时,燃烧和永昼各自拿着个人终端第一次上网,利齿趴在床上说着梦话,尖刀在地下室指挥工虫们筑巢,每次来到地面、看见天空的双生卫星和绵延不尽的森林,就感到心脏发紧、若有所失。彗星睡得像只吃饱喝足的小猫。风屋和镜子里的自己互瞪。蝎在阴影中游走,只有他知道族群中每个成员的动向。

今天虫母很亢奋。黑猎隼掐着虫母的臀肉终于射了出来。性器的肉刺全部鼓胀地张开,穷凶极恶地剐蹭着生殖腔收缩的内壁。迷瘴懒洋洋地撸着自己,他干这事儿早就相当熟练。

涅兰加抬起身体,啵地吐掉了黑猎隼。他低着头往下看了看,将手伸下去,扒开冒着白浆的穴口,将聚拢的指尖塞进去,随即又出来,拉出一道长长的、黏腻的,滑动着液珠的白丝。

黑猎隼和迷瘴的视线追随着他。涅兰加迷蒙着双眼,舔了舔指尖沾染的稠液,接着含进去,发出嘬吸的声音。每日;荤医0氿巴]14;氿;巴[巴期

【继续。】他命令道。

巢内的谋杀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很是和平安逸,只是黑猎隼始终没有找到机会与涅兰加谈话:良好的环境引发了虫母繁殖欲望的高涨,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和一只雄虫交缠。

涅兰加会把任何路过门口的高阶成虫拽进房间,压榨出所有他想要的东西然后再抛掉。只有被刻意隔绝的尖刀没有经历虫母的狩猎,但从源源不断地运进新建的育儿室的卵他得知发生了什么。他依旧保持勤勉、刻苦和沉默。

风屋和彗星背着成虫们去人类城镇逛了一圈。风屋从此失去了兴趣,彗星却对人类世界魂牵梦萦。在见不到涅兰加的时间里,彗星常常跨越一座森林去造访那些小镇,回来的时候既亢奋又筋疲力竭,光亮的银蓝色皮毛沾满灰尘和泥垢。

如果涅兰加中场休息,他就会轻柔地将彗星浸进温水里把他搓洗干净;要是涅兰加没发现,就会由尖刀代劳。

“那个外族的家伙,”燃烧说,“已经成了幼虫的保姆。”

“还有工虫的工头。”永昼随口说。

双子迅速熟悉了人类的网络,他们打游戏、看电影、刷社交平台、熟练运用搜索引擎。他们学到了许多花样,并在床上和涅兰加玩“猜猜我是谁”的游戏,结果发现涅兰加真的分不清他们谁是谁。

“我早晚会杀了你。”结束后,燃烧阴郁地说。

“彼此彼此。”永昼比他更加阴郁。

利齿依然不习惯住在人类的房子里。他无数次撞翻桌椅,懒得的走门而宁愿破墙而过,因为注意不到玻璃而撞碎它。“所有东西都太小了。”他抱怨道。

“像石头一样,”他还说,“我讨厌这些。”只要在建筑物里他就躁动难安,除非待在涅兰加怀里。在造成无数损失后,迷瘴把他赶进了地下室。

迷瘴仍然保持着人类身份的活动。他出差,或者带人来谈事。 不在巢穴时,他吸食比以往更多的迷幻剂来维持理智,以免不顾一切地返航、归巢、蜷缩到涅兰加胸口。有时他看不惯别的高阶待在家里寻欢作乐,也会把他们拉进自己的工作里。

迷瘴向别人介绍燃烧或永昼:“这是我的兄弟。”

向别人介绍利齿:“这是我的兄弟,不过由于自身原因,没怎么受教育。”

向别人介绍尖刀:“这是我家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