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找别处。”
“听你的。”萧宁煜将茶水往桌上一倒,冲掉了奚尧方才写出来的水迹,刚放下杯子,就见奚尧起了身。
奚尧站起身,似乎急着走,但是出于礼节还是对萧宁煜客客气气地道了句,“既然事已说完,那我就先回去了。”
“你要回去?!”萧宁煜瞪大了眼睛,疑心奚尧是在说笑。
可奚尧却神情认真,半点不似作假,抬起步子便往外走了,气得萧宁煜在后头大喊,“你给孤站住!孤准你走了吗,你就走?!”
方才的那点和睦气氛全打破了,萧宁煜恼得厉害,嘴上要打要杀的,一句接一句没见停。
在始终没听见回应后,他终于坐不住了,急得追出来,口中喊着,“奚尧,你真走了?!”
殿门开了一半,奚尧人却没走,就站在殿门前,似乎是特意等着他来。
萧宁煜见他没走,立刻偃旗息鼓了,声音低下来,“你怎的没走,不是说要回去吗?”
他态度转变这般之快令奚尧唇边浮现出一点浅浅的笑意,有些调笑的意味,“宫门都下钥了,我回哪去?”
萧宁煜松了一口气,心想宫中有宫禁真是再好不过的事。他急急地上前拉住奚尧的手,牵着他往殿内走,边走边埋怨,“还以为你真要走呢,今日可是孤的生辰,你也舍得这般狠心就走?”
“你的生辰干我何事?”奚尧装作听不懂。
萧宁煜磨了磨牙,瞪他一眼,“人人都知道生辰该送礼,怎的淮安王府没教这规矩?”
“王府不是给你送了么?”奚尧似乎是觉得他这般斤斤计较实在有趣,唇边笑意更浓了些。
淮安王府确实是送了份生辰礼来,上好的玉制成的棋子,色泽透亮,温润晶莹,价值不菲。可是萧宁煜好东西见多了,根本不稀罕,只想着这东西是淮安王府送的,兴许是管家挑的,又或者是奚老将军挑的,总之跟奚尧没什么关系。
“王府送的是王府送的,孤要的是奚惟筠送的。”萧宁煜扬了扬下颌,神情倨傲地瞧着奚尧,半点不像是冲人讨要礼物该有的样子。
其实那棋子是奚尧在管家送来过目的几样珍宝中挑的,还是因为突然想起上回萧宁煜随口扯了谎说他们二人在房中整夜对弈之事,没想到萧宁煜这般瞧不上。
那棋子价值实在不菲,奚尧想想都肉疼,这要是换成白花花的银子,都够边西三十万大军快快活活过个冬了。
奚尧骂他,“不识好歹,你是不知道那东西有多贵!”
见奚尧这反应,萧宁煜的眸光渐渐暗下去,想着奚尧兴许真的什么也没准备,他自个白期待一场。
罢了,奚尧今夜留在东宫已然是给他最好的生辰礼。往年这日,东宫里都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气,今年这般已然很好了。
萧宁煜自己想了会儿,想通了,可还没等他开口,就见奚尧扯下腰上的荷包,从里头掏出个小物件,一下抛到了萧宁煜手中,说着,“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想要,便拿去。”
他低头一看,掌心里躺着一枚骨扳指。
扳指整体呈羊脂玉般的色泽,稍微转了转便显露出一处血红的点,血红玛瑙般嵌在那,如一只新烧出来的白瓷盏被磕出了个缺口,坠着鲜红滚烫的血,将落未落,把白瓷都浸出别样的艳丽来,触目惊心。
第二卷
第61章六十一、铃铛(红裙play/乳头夹铃铛一肏一响/束缚阳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