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尧眉头一皱,嫌他事多,“上回在马车里不是给过了吗?”
“那次将军说的好像不是此事,既是另一件事,那便要再给一次。”萧宁煜敏锐,自不会叫他这么糊弄过去。
奚尧只觉得他奸诈,却又无可奈何。他见前边无人,后边的随从也离得远,凑近了在萧宁煜唇上轻轻一碰,转瞬即离。
“可以了吧?”奚尧问萧宁煜。
他不知自己美目低垂,红唇泛水的模样落在萧宁煜眼里有多勾人,下一刻便被托着头双唇再度相贴,却不是浅尝而止,而是长舌侵入,攻城略池。
津液交换间,奚尧尝到萧宁煜舌尖上残留的那一丝桃花羹的淡淡甜味,那股甜腻味道不容拒绝地渡过来,避无可避。
原本厌弃的味道腻在他的唇舌间,竟莫名似酒一般令他生出醉意,双目朦胧。
“奚尧,之后几日孤应当都在宫中,不会出来。你若有事找孤,传信于云亭便是。”萧宁煜以手捻着奚尧耳垂哑声道。
奚尧垂着眼,不耐道,“不会找你的。”
萧宁煜失笑,一吻落在奚尧鼻尖,“那七日后见了?”
再过七日便是萧宁煜生辰,奚尧自是要进宫赴宴的,不想见也得见。
心中实在烦闷,奚尧用鞋尖踢了踢萧宁煜的鞋尖,将那处踢出个灰印,这才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第二卷
第58章五十八、情根
回宫后,萧宁煜先去了趟凤鸾宫。
一朝国母的宫殿修得富丽堂皇,大气恢宏,可里面却荒凉萧索,没什么人气,萧宁煜进去后连个宫女太监都没见着。
他拧着眉,“宫里当差的人呢?一个个的都哪去了?”
跟在身旁的小瑞子连忙去叫人,过了一会儿才有几个宫女太监诚惶诚恐地从院里跑了出来迎接。
没等萧宁煜开口,小瑞子先厉声厉气地呵斥上了:“一些个偷懒耍滑的东西,不在职位上好好当差,在院里闲坐着,难不成还等着主子去请你们来伺候?”
宫女太监俱不敢作声,吓得跪了一地。
萧宁煜扫了一眼,没见着熟悉的人脸,“冯嬷嬷呢?”
“冯嬷嬷陪着皇后娘娘在小祠堂。”有个宫女答了话。
萧宁煜轻微颔首,拂袖朝小祠堂方向去了。
察觉到有个宫女身形动了动,小瑞子一记眼刀扔过去,“都好好在这跪着思过,别再耍什么滑头。娘娘心慈,咱们殿下可不是。”
太子冷情心狠,嚣张跋扈的作派宫里闻名,此话一出,那几个宫女太监吓得皆不敢动,老老实实在地上跪着,哪怕身体僵直酸麻都没敢挪动。
萧宁煜还住在凤鸾宫时,这里还没有小祠堂,是他入住东宫的第二年凤鸾宫才修了这小祠堂。政务繁忙,他连来凤鸾宫的次数都不多,小祠堂更是从未踏足过。
由着宫女引路过去,萧宁煜在那外观并不起眼的小祠堂门口站了会儿,才抬起手推门而入。
祠堂内灯光昏暗,冷意森森,着一身烟灰紫衣袍的女子长发披散,跪坐于地,双目闭合,听见声响也没睁开眼,倒是在边上站着的冯嬷嬷安静地给萧宁煜行了个礼。
萧宁煜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冯嬷嬷很快识趣地带上门出去了,一室只余下这对母子。
祠堂内点着两盏烛灯,微弱的烛光映亮香案上摆着的巫神铜像和女子长袍上的刺绣图案。
一只栩栩如生的鸟停在禾姝左肩上,紫绿色的羽毛,赤色的喙,目露逼人的凶光。
此鸟名鸠,古书有载:“鸠大如雕,紫绿色,长颈赤喙,以毒蛇为食,羽藏剧毒,入酒无色无味,饮后少时五脏俱溃,不治而亡。”
由此,世人多以鸠鸟为不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