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液随着柱身从嘴中溢出,溅到人的脸上,将秾丽的面容染上污浊。
奚尧随手从一旁的桌上拿了块绢帕,出于某种别扭的尴尬想帮人擦去脸上的脏污。
可在绢帕碰到脸颊时,底下的喉结沉沉一滚,把口中的精水尽数吞咽。
奚尧拿着绢帕的手停滞片刻,快要褪去的燥热再度涌起,气恼地将绢帕砸在了人脸上。
萧宁煜被他的反应逗得闷笑几声,及时抓住人的手,眷恋地舔了下指尖,饶有兴致地问他的感受:“喜欢么?不够的话,还可以多来两次,要么?”
脸上的潮红尚未散去,奚尧的眼底却已然恢复澄明,唇角冷漠地抿紧,手掌朝他脸上轻轻甩了一记,无情地下了逐客令:“快滚吧。”
萧宁煜施施然起身,先是扶正被奚尧抓乱的发冠,再不紧不慢地收拾起身上其他几处的凌乱。
将藍深此人的所有动作尽收眼底的奚尧越看越觉得哪里怪异,只觉得对方从头至脚都透露出一种刚与人厮混过的糜败气息。
像钱货两讫的嫖客,又像暗中苟合的奸夫。
根本就不可能简单地用所谓的“帮忙”来概括,他还真是昏了头了。
第二卷
第97章九十七、渺小
回京以后,相府很是忙碌了一阵子。
崔士贞光是处理一些之前与五皇子往来的人与事就足够费神,更别提时不时还要被叫去书房听训。
此番回京时,他特地留意了一番,没瞧见五皇子的车马,当下便了然萧宁煜为避免夜长梦多,定是提前将人送去了皇陵。
事已成定局,如今做再多也于事无补。
听多了训,崔士贞连祖父崔屹也一并厌烦了,日日早出晚归,躲着不想见。
入夜,崔士贞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房中,甫一进门便察觉屋内有些不对劲,只见红木花几的一侧立了个人。那人混在室内的寂暗中,不仔细瞧根本难以发觉,无声无息,状若鬼魅。
崔士贞掩上门,面色微沉,“这么晚了还过来?有事?”
女子嗔笑一声,“你当我想夜里来?夜里可没白日得闲,还不是因公子你白日总不在府中么?”
崔士贞唇角微抿,听明白这是崔稹今夜不宿在她房中的意思。
爹不在,就往他儿子的房里跑?真是够有意思的。
崔士贞看着人行动自如地找到椅子坐下,由于身患眼疾,她在黑暗中倒是更为如鱼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