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萧翊的狼狈惨状瞧在眼底,讥笑:“阉人怎么了?殿下不就喜欢阉人么?”
身边几个宫人顿时笑开了,嘲弄的笑声激得萧翊满脸屈辱,额间青筋暴起。
小盛子将事情办完,低着头走到萧宁煜跟前回禀:“殿下,事情都办妥了。”
“陛下既已下旨,五弟也不必随行回京了,此处去皇陵倒还近些。”萧宁煜淡淡吩咐。
小盛子颔首,“殿下所言甚是,奴才定会办妥。”
话音刚落,手里就被塞了块东西,他抬头对上瑞公公的脸,心下又惊又喜,“瑞公公,这……”
换来意味深长的一句:“盛公公在陛下跟前当差辛苦,平日里也该对自己好些才是。”
低头一瞧,掌心里赫然是块色泽润亮的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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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不见,奚将军看上去倒是气色不错,近日行宫里的动荡似乎未曾影响将军分毫。”崔士贞见着奚尧后,张口便是这样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奚尧佯装不解其意,“崔将军何出此言?我只知陛下抱病一事,如今陛下龙体既已无恙,我自然身心皆轻,再无忧虑。崔将军这么说,莫非是还有什么别的烦心事?”
不轻不重的回敬像在棉花团里塞了枚细小的钉子,扎得崔士贞面色微变,好一会儿才扯出个不情不愿的笑来,“奚将军说笑了,我哪还有什么别的烦心事?只是陛下这次病得实在突然,我为此牵肠挂肚,多有不安。”
“原来如此。”奚尧轻笑,“那等回京以后,想来崔将军便可以睡个好觉了。”
崔士贞面色愈加难看,险些连笑都挂不住了,忽地话锋一转,幽幽道:“说起来,上回盂兰盆节的回礼奚将军离府时似乎忘了拿,改天得差人给将军送去。”
奚尧心下一沉,知道对方不会无缘无故提起此事,面上装出讶异的样子,“啊,那日我府上还有别的事要忙便先走了,特地嘱托郭将军帮忙转达。我的那份回礼也由郭将军顺手领了,之后转交于我。或许是宾客太多,府上的下人一时没留神也说不准。”
听了奚尧这般滴水不漏的回答,崔士贞仍未打消疑虑,“哦?这我倒是不清楚。不知奚将军那日是为何事繁忙?”
奚尧淡笑:“还能是什么?不过是鬼神之事罢了。这些事平日说起来怪不吉利,还是不说与将军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