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衫,而是绣了纹样的锦服,可见品级不低。
依稀记得福如海收了好几个义子,其中有一个甚是得他青眼,安排在御前伺候,约摸便是里头这位。
须臾,萧顓自殿内出来,尤为狠戾地瞪了一眼福如海,恰恰证实了奚尧的推断。
闹了这么一出,礼佛自是不能如常进行。
萧顓抬起手刚想对众人说些什么,体内一时气血上涌,眼前也跟着发黑,身体瘫软,脚步踉跄。
奚尧见状不妙,连忙上前搀扶,这才让萧顓借着力站稳了,不至于就此倒下。
受此惊吓,帝王已然难掩疲态,经几个侍卫合力送上了玉辇,回去便病倒了。
行宫倒是没因此乱起来,身为储君的萧宁煜顺势接手了政务,动作迅速地将该日在场的众人都严加看管起来,以保消息半点都传不出去。
被看管得最严的当属五皇子一党,崔士贞尤甚,连着几日都没能从屋子里出来。
奚尧倒是一切照旧,两耳不闻窗外事,该如何便如何。
入夜,屋内烛灯未熄,奚尧手里握着一卷书,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书倒是没看进去多少,半晌也未翻一页。
烛灯的火光倏尔晃动了两下,奚尧这才抬起手,懒懒地翻了一页,眼皮没抬,口中却淡漠地吐了句:“你翻窗还翻上瘾了?”
屋内突然多出来的那人正扶着窗台上的碟子,方才他进来得太急,差点将这东西打翻。
只是当他看清碟子里盛的是一颗颗晒干的莲子,又认出这碟子是他先前差人送来的那个,动作诡异地停顿片刻,没接话。
奚尧注意到他在看什么,面色不改地将手中书卷放下,“看够了就过来。”
萧宁煜将碟子放好,嘴上虽没提,脸上的愉悦却不加掩饰,笑道:“你若真不想我翻窗,就不会特意留一道缝了。”
奚尧自是不认,“窗户敞着是为了通风透气,与你何干?”
萧宁煜被拂了面子也不恼,在奚尧对面坐下,端起桌上明显用过的茶盏喝了一口,笑意更深,“你说不是便不是吧。”
盯着对方被茶水沾湿的嘴唇看了一瞬,奚尧才不太自在地移开眼。
“陛下龙体如何?”奚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