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在,奚尧属实有几分惊讶,毕竟周澹之性格古怪,可不像是会好为人师的人。

他敏锐地捕捉到萧宁煜口中的字眼,“为何是半个?”

萧宁煜冷嗤一声,“因为他无论教什么都仅仅只是做一遍给孤看,至于孤学得如何,他一概不管。”

奚尧听后一笑,这倒确实是周澹之的行事风格。他难得慷慨地夸奖萧宁煜,“如此看来你确有慧根,学得很好。”

萧宁煜毫不自谦,欣然承了这夸赞,唇角微微翘起。

“那你与周将军的交情……?”奚尧试探性地问萧宁煜。

哪料萧宁煜给出的回答却是否定的,“他并非孤的人,上回帮孤也是互惠互利,好能名正言顺地处理掉他营中的异己。若是没了这层缘由,他未必会帮孤。”

无需奚尧多说,萧宁煜自然明白他何出此问,又道:“周澹之素来厌恶权术之争,亦不会参与其中。虽然不会帮你,但也不会与你为敌,更不会帮世家一派,你大可放心。”

见奚尧听完依旧皱着眉,萧宁煜的手在他后颈处抚了抚,“何况,郑家的好光景快到头了。”

“此话何意?”奚尧目光锐利地看向萧宁煜,“你准备做什么?”

把人的好奇心挑起,萧宁煜却卖起了关子,“说来话长,今夜你来趟东宫,孤说与你听。”

夜里去东宫意味着什么奚尧清楚得很,避开他灼灼的目光,有心推辞,“既是说正事,白日说有何不可?明日上午不成么?”

才将话说完,奚尧唇上就忽的一痛,是萧宁煜用牙齿咬了他一口,不怎么重,但夹杂着点惩罚与压迫,令他不自觉颤栗。

“奚尧,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萧宁煜戏谑地勾着唇笑。

萧宁煜的笑太过胜券在握,看得奚尧扎眼,但也无可奈何,“知道了。”

就在奚尧以为萧宁煜还会继续方才的动作,或是就他们谈论的事情继续说下去时,萧宁煜却话锋一转“对了,奚尧,你会打马球吗?”

奚尧一愣,“会,你问这个做什么?”

等会儿,接下来不是就要打马球吗

“你想我去?”奚尧如此推断。

萧宁煜眨了眨眼,话说得巧妙,“准确来说,是想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