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奚尧被他这成串的质问砸懵了,好气又好笑,“我怎么就要娶贺云翘了?你何时听我说过这话?你到底怎么想出来的?”

“还用想吗?都写你脸上了!”萧宁煜火气更旺了,“孤头一回见你对一女子有这般多的笑脸,你也不看看你平时都是怎么对孤的!连说话都是冷冰冰的,半点笑都吝啬!”

简直是越说越离谱了。

奚尧不由得朝他走近了一步,冷着脸问他,“你都说了是女子了,萧宁煜,你是女子吗?”

萧宁煜一噎,没答上话来。

“你既不是女子,那你比什么?”奚尧瞪着萧宁煜,兴师问罪起来,“倒是你,不是你自己叫贺大人过来看着我的么?这下倒怪上我来了。”

萧宁煜心道他哪知道贺云翘会跟在贺云亭后面,更不知道奚尧还会同贺云翘有说有笑。

明知自己没理,萧宁煜依旧冷哼一声,埋怨奚尧,“叫你这么一说,净是孤的错了?你就半点错没有?”

奚尧自然觉得自己没错,可是跟萧宁煜继续争执下去实在是浪费精力,何况明知萧宁煜幼稚,他难不成跟着一起幼稚不成?

思及此,奚尧只好主动给了人一个台阶下,去拉萧宁煜的手,“行了,你不是刚刚赢了比赛么?旁人高兴都还来不及,你倒好,气成这样。”

萧宁煜还有些气,可难得奚尧能哄他一次,心里微热,不好再端腔,又觉得就这么原谅了奚尧面子上过不去,故意为难,“你哄谁都是这么敷衍了事么?”

奚尧心里一哂:除了萧宁煜,他还哄过谁?

奚尧耐心欠佳地松了手,“旁人哪要我哄?只有你才会脾气这么差,跟个小孩似的,一天天闹个没完。”

话音刚落,才松开的手又被紧紧反握住了,那边萧宁煜不知怎么的已然消气了,凑过来亲亲热热地贴着他,还将头埋在他颈间蹭来蹭去。

奚尧被他蹭得痒,拍他,“你又做什么?”

“奚尧,少跟别人讲话。”萧宁煜吻了吻奚尧的脖子,低低地说了这么一句。

“你也管太多了。”奚尧很别扭地推了一下萧宁煜,将人推开了。

萧宁煜沉着目光看过来,绿眸泛着阴冷的寒意,犹如雾气浓郁的山林,妄图将人困在其中,“奚尧,你是孤的,旁人休想染指分毫。”

奚尧眉心一皱,隐隐觉着萧宁煜如今对他好似已经不仅仅单单是占有欲作祟,似乎还滋生出过于扭曲偏执的控制欲,方方面面都想插手,恨不得能将他整日放在眼皮子底下。

这实在令人不适,可奚尧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手指忽然被萧宁煜套上一个东西,低头看去,中指上赫然多出个柳枝编的指环,青绿的一圈绕在他的指头。

奚尧愣了愣,“哪来的?”

“扯了断柳上的枝叶编的。”萧宁煜垂着眼,拇指贴在奚尧的指根处轻轻摩挲,“孤想将胜利的喜悦与你同享。”

共享喜悦?

奚尧挑了下眉,故意道:“你何时喜悦了?一直拉着脸,我还当你赢得不怎么高兴呢。”

情绪消散后,萧宁煜这才觉得先前自己那番行为属实是有些丢人,难得窘迫,恶声恶气地打断奚尧,“不许再提!”

奚尧一时啼笑皆非。

“你的骑射是谁教的?”方才萧宁煜展现的非凡技艺若说没有人指点,奚尧是不信的。

萧宁煜倒不瞒他,“小的时候没地方去,常跑到练武场看将士耍枪练拳。去的次数多了,被周将军留意到,他便教了孤骑射和一些武术。”

奚尧略感意外,“周澹之?”

“嗯。”萧宁煜颔首,“他算是孤的半个师傅。”

没想到周澹之与萧宁煜二人之间还有这样的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