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是怎样的呢?是忙碌到脚不沾地的瞿山南,是偷偷躲到浴室里哭的项麟,是看见瞿山南破败下流的样子就无比兴奋的项麟,是他逐渐迷离的眼睛和浓郁的、如同雾一般的无法脱离的幻象。
事实总是这样,总是和想象不一样。
亮堂又温暖的房间是完全没有的。有的只是没开灯的、昏暗的超市浴室。哪怕在白天,气氛也变得阴郁许多。瞿山南浑身湿漉漉的,靠在墙壁大喘着气,他抬头,想要看看项麟的表情,而顶光的照射却让项麟的表情显得晦暗不明。他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溢出的精液,扶着墙壁慢慢站了起来。项麟的眉头轻皱,动作似乎都静止了,神采奕奕的眼睛显得有些空洞。
瞿山南咽了咽,有些害羞,好像是他经受不住情欲的折磨故意勾引项麟一般。“项麟……”他轻轻地呼唤着项麟的名字。
瞿山南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项麟扼住了咽喉,他挣扎了一下,但是喉咙处并未感受到压迫感,于是他又作罢,只当是项麟一贯的粗暴情趣。
而此时地项麟,似乎整个人陷入到了一种飘忽的人格解离状态。他已经分不清楚自己身处何地,只是通过刚才一声轻轻的呼唤,判断出眼前的人是瞿山南。
“老婆?”
他试着喊了一嗓子,没等到瞿山南的回应,兀自摇了摇头。怎么会在浴室里呢?这样潮湿又令人浮想联翩的地方,为什么他和瞿山南会出现在这里呢?简直就是好像老套的公路电影一样,瞿山南变成了汽车旅馆周围招揽客人的男妓别看着他穿着正经又规整的西服,实际上他知道男人就好这一口,就喜欢把严肃的西服像是礼物包装一样一层层地拨开,露出里面鲜美的肉体,然后一口吃掉。
项麟冷笑一声,如同对待男妓一样,掐着瞿山南的腰,猛地把他带了起来,瞿山南吃痛地“嘶”了一声,然而这痛苦的呻吟还没正式落地,就被项麟狂乱的吻全部吃进了肚子里。
瞿山南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亲吻,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野兽对待猎物的啃咬更为贴切。项麟把自己隐匿的、害怕一旦袒露就会吓到瞿山南的爱意,在自己的本我完全主导的时候,全部倾入这狂乱的吻中。
他火热的嘴唇掠过瞿山南的眼睛,品尝咸湿的泪水;整齐的牙齿叼着瞿山南的脸颊含住啃咬,最后来到他微张的嘴唇,霸道的舌头不容置疑地往瞿山南嘴里钻去,好像在寻找传说中流奶与蜜的地方。
瞿山南清晰地感受着项麟给予他的每一份痛苦与甜蜜。他甘之如饴地搂着自己的恋人,哪怕身上很疼,但是一想到项麟躲在浴室中偷偷哭泣时,心理上的怜爱又重新占据,身体上的疼痛,也算不上什么了。
项麟牢牢地按着瞿山南,湿热的舌头像是猫科动物品尝自己的猎物一样滑过瞿山南脆弱的脖颈。他咬着瞿山南的锁骨,撕开他的衣服,刁钻的手指肆意地拧着瞿山南的乳头,直到两个可怜的小家伙变得又红又肿。他感觉自己的那袋都有些充血,一种无名的兴奋就好像小时候看电影时,一阵阵地冲向他的下腹,他的呼吸都变得粗犷,看着瞿山南雪白的皮肉,兴奋得身体都在发抖,他迫切地想要在这身皮肉上留下一些痕迹,一些性感的、属于自己的痕迹。
被手指掐拧出来的淤青,一个接一个的牙印,连片的红色吻痕,这些暴虐的爱如同狂风过境一般,无一例外地席卷瞿山南身体的每一处。他被项麟扒了个精光,对方如同铁钳一样的双手肆意地玩弄着他的身体、圆润饱满的臀部全是清晰可见的掌印,无论瞿山南如何请求,罪魁祸首依旧用力地揉捏那红肿的臀肉。
起初瞿山南还是可以支撑,但到后来,身体的疼痛让他慢慢失去信念,他抽泣着,错误地把这个施暴者当成了可以依靠的对象,依靠着项麟的肩头,瞿山南泣不成声。他实在太痛了,那痛感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