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奇点点头,跟着第一秘书来到打印机旁,一边整理等会要用的会议材料,一边装作自然地和第一秘书攀谈起来。

"那您知道点具体细节什么的吗?我这刚来,万一冒犯了,感觉不太好。"可惜,白晓奇这个胆大包天的人已经在心里把瞿山南冒犯了个遍,这要是哪天项麟能读心,非把他杀了不可。

"嗨,也没什么细节,老板宝贝得很,能见上一面就不容易了,我也只知道他叫瞿山南,其他的一概不知。不过我们这些打工的,不关心自己的工资,关心老板老婆干嘛?你说是不。"

白晓奇笑了笑,接过打印机吐出来的一叠文件,拿到自己的桌子旁,分门别类的装订好,第一秘书看着他手脚麻利,吩咐了几句,便离开了。白晓奇忙完手上的活,眼睛却是一刻也不敢错开地盯着项麟办公室的磨砂玻璃隔板,望眼欲穿的他,也没能看到些究竟,只能依稀地看着两个朦朦胧胧的身影依偎在一起。然而下意识先入为主的他,再加上刚才项麟的表现,却让白晓奇开始脑补一场温柔人妻被暴躁丈夫家暴的戏码。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白晓奇洗完澡,瘫在自己的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伸出一只手,妄想抓住那空中瞿山南温柔的身影。

我要是在那个时候勇敢一点,抓住他的手,或者为他辩解几句就好了……这样说不定他就会记得我,或者感激我。等我再努努力,多赚点钱,他如果喜欢上我,我就带着他私奔,永远地离开项麟这个"家暴男"。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于是身处梦境时,白晓奇看着眼前对他哭诉的瞿山南,并没有丝毫的奇怪……

他们是在一家不知名的咖啡馆见面的,白晓奇坐在瞿山南的对面,看着他带着一副大大的墨镜,低着头,嘴角那儿有一处小小的淤青。瞿山南抽泣着,抿了一口手旁边的咖啡,看着白晓奇来到,眼里带着憧憬,说:"你来了……"

看见瞿山南这幅样子,白晓奇还有什么不知道,义愤填膺地坐下,问道:"你怎么了?怎么这幅样子?"

瞿山南往后缩了缩肩膀,拿起纸擦了擦眼泪,抿了抿嘴,委屈地说:"我受不了了……我真受不了了,项麟他,他又打我……"这儿催新节⑦1⑸0⑵②⑹⑨

"他又打你了?!"

只见瞿山南拿下眼镜,白皙的脸上有着已经发紫的淤青,那淤青像是低俗的纹身一样,躺在他的颧骨那儿,诉说着人妻婚后的悲惨生活。

"疼吗……?"白晓奇一阵心疼,伸手摸了摸瞿山南的淤青,"你是逃出来了吗?"

瞿山南任他摸着自己的脸,点点头,惊弓之鸟似的看了看窗外,小声地说:"他要出差,我就赶紧跑了出来,这里离我们家很远……我是真的没地方去了。"

说完,瞿山南像是想到了什么,敛着眸,眼里噙着泪光,好不可怜地瞥了白晓奇一眼,而后又觉得羞愧一般,赶紧低下了头。白晓奇被这么一搞,心里的小鹿就要撞死了,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和魄力,抓住瞿山南的手,说:"去我家吧!"

"可以吗?"

"当然可以,随时……随时都可以。"

他握着他的手,用尽了毕生的勇气,只此在梦里这般英勇无畏,带着他爱的人,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巢穴。

"会不会很打扰?"瞿山南有些烦恼。

"不会的,我家就我一个人。你不用担心,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就可以了。"

白晓奇领着他进门,给他拿了新的拖鞋,瞿山南换好,环视一周后,问道:"你一个人住吗?"

"对啊,怎么了?"

"没,只是觉得一个人住,还有多的拖鞋。"

"专门给你准备的。"

白晓奇盯着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