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围着火堆坐着,没人开口说话。一个是话少,不知道说什么,一个是想表示感谢,在寻思措辞。

明忘打着腹稿,微微张开手烤火。被暖融融的火一照,他只觉得身上被打湿的衣服都暖和不少。

也是这时,明忘注意到火堆上横挂着一块流着油水的烤肉,最下边的肉被烤得卷曲,加了调料的肉香味格外浓郁,激得赶了一路的明忘肚子响起肠鸣音。

声音不大,还有雨声和柴火爆开的哔哔啵啵声做遮掩,按理寻常人是听不见的。但架不住何承从小当猎户,耳力好,一听听个准。

何承看了眼那块被自己放在一旁的肉,烤得有些老,但现在这个时候,他也不可能冒着雨出去再给小哥儿抓一只新鲜的猎物。

想罢,何承抬手把串着肉的木棍拿在手里,直接递给小哥儿,却又很快拿了回来。

明忘下意识抬手去接,后来男人把手撤了回去,他伸了一段距离的手就显得格外尴尬。明忘攥紧手指,把手缩回去。心里暗想,自作多情了,真尴尬。

何承不知道小哥儿的心理活动。他动作很快,拿了一个放在旁边的碗立在腿上,掏出一把匕首,在火上翻着面燎了几下,咵咵咵就将木棍上的烤肉削成小块。烤肉掉进碗里,垒成满满一碗。

何承把碗递给明忘,声音有些紧绷,面上看不出之前的轻佻:“吃吧。有一些老了,你可能嚼不动,剩在碗里就是。”

怀里被塞了一个透着热气的大碗,明忘比那会儿何承伸手扶他时还受宠若惊,声音都发着颤:“给我的吗?我不饿,还是你留着吃吧。”

肉可是很金贵的东西,这么大一碗,明忘是真的不好意思吃何承的。

许是察觉出小哥儿的心思,何承哼笑一声:“吃你的。不是我留的加餐,单纯是吃不下了。”

怕小哥儿不相信,何承脚尖踢了踢火堆旁的一堆骨头,告诉小哥儿他可不是那种缺肉吃的人。群⑦︿①零⑤88〃⑧︿⑤〃⑨零追更

压着发痛的胃,明忘压不下想吃肉的欲望,烫红着脸道了声谢,目光触及到骨头堆里的两只角,他没忍住问:“这是什么肉?”

何承嘴唇轻动:“鹿。”

3隔着衣服插小穴,越挣扎越深入

3

明忘点点头,真心实意道:“你好厉害,竟然能猎到鹿。”

村里人常猎到的野味是兔子和山鸡,像猎到鹿这种中大型猎物,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何承没说话,但微勾的嘴角暴露了他心底的愉悦。

看着小哥儿吃得有些噎,好心情的何承还倒了小半碗烈酒,兑了水,又将木床下的小陶罐打开,用擦干净的匕首尖挖了一坨金黄的蜂蜜混在里面,搅匀了,递给明忘。

“烈酒喝了暖身子,但你是小哥儿,应该没什么酒量,我就加了些水和蜂蜜,你试试。”

明忘鼓着腮帮子接过碗,他现在对何承已经没了最初的防备,哪怕何承人高马大长相凶狠,此刻在他眼里也成了正义的化身。

明忘小松鼠一般,眼睛弯弯:“多谢。”

明忘捧着碗喝了一口,蜂蜜的香甜盖过酒味,却又因为酒的存在添了些独特的风味。

明忘舔干净嘴唇上的蜜水,真诚道:“真的谢谢你。你收留我进来烤火,给我肉吃,还给我水喝。”

最重要的是,何承没有介意他突然闯入的冒犯。被一个成了婚的小哥儿看去了身子,何承也没有气得打他,而是用开玩笑的语气提醒他收回唐突的视线。

何承不置可否,只是说:“何承。”

明忘懵了一下,反应过来:“何承,是你的名字吗?”

同样的两个字,从明忘嘴里读出来就有一种让人酥酥麻麻到心底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