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承这样说,明忘却不敢随便做,他问了何承的饭量,估摸着在这个基础上加了自己的分量。

明忘做饭很好吃,何承吃得胃口大开,但他没有自己一个劲狂塞,而是把大部分肉都夹进明忘碗里,看明忘是真的吃不下了,他才把剩下的饭菜一扫而光。

饭后,何承喝着水,意犹未尽道:“忘哥儿,明日你还来给我做饭吧。我也还像今天一样,提前给你把柴火弄好。”

明忘知道何承更多的是想让他吃饱饭,他想拒绝,但又说不出拒绝的话,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明忘是干惯活的,吃完饭,碗筷都是他收拾的,何承想帮忙,但踮着脚跳来跳去的男人实在碍手碍脚,被他推倒坐在床上干看着。

在何承的指引下,明忘顺利找到小木屋不远处的一条小溪,水流清澈,游鱼和水底苔藓清楚可见。

一边洗碗,明忘一边想:如果可以,他其实真不想当那劳什子的秀才夫郎,未来的大官夫人,他更希望能和何承一起住在小木屋里,每天都用这样干净的水洗菜做饭。

明忘洗完碗回小木屋,就见何承臂弯里搭着衣裳,拄着拐杖要往小溪去,说要去洗澡。开玩笑,他还是一个伤患,明忘怎么可能会放心让他去溪边洗澡。

明忘再次使出按人大法将何承按在床上坐下,板着漂亮小脸严肃道:“伤没好之前不准去溪边洗澡!你要嫌自己脏,我烧些热水,给你擦擦身上。”

面对着故作凶狠实则可爱的小哥儿,何承说不出一句不答应,他像大狗似的点头,乖乖坐在床沿上等着小哥儿烧水给他洗澡。

小木屋本就不大,换了大木床之后,空间就更狭小了。明忘在火堆上热着水,心惊胆战的:“你要是自己开火,一定要注意,不要烧起来了。”

小木屋就一间屋子,也没有厨房和茅房什么的,烧水做饭实在不方便。

何承心里有了算计,便道:“等我脚好了,我叫人来帮我盖间灶房和茅房,再把围墙垒起来。”

之前他是一个人生活,怎么简单怎么来。

“那要花不少银子吧?其实现在也还好,只要你平时注意些就好。”

何承笑笑,没再继续说。现在说再多都是空的。

热水烧好,何承就装起柔弱来,说自己胳膊有些酸痛。

男人心里打的什么算计,明忘都懂。明忘瞪他一眼,脸颊红扑扑的像林间花:“我帮你擦就是了。”

何承笑出声,满是愉悦。

男人的声音低而醇厚,听得明忘耳朵痒痒,伸手挠了挠才觉得好些。

怕有人来,明忘把门关得严严实实,全靠缝隙处的光亮照明。

何承好笑:“这样暗,忘哥儿你能看清楚擦得干不干净吗?”

明忘不想理他,耳尖红透:“擦了就好,还要什么干净不干净。”

不知道戳到他哪根筋,小白花瞬间变成霸王花。

但不管是小白花还是霸王花,都是何承喜欢的花。被小哥儿用花堵了,何承也不恼,笑呵呵说:“不干净的话,忘哥儿肯定就不喜欢我了。”

明忘动作顿了顿,心里想,他们两个中,不干净的那个人是他才对。何承竟然不嫌弃他。

这样想着,明忘对何承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谢。连带着给人擦洗的时候都更负责了。

明忘嘴上说不管擦得干不干净,但实际真弄起来,他比给自己洗澡时都还要仔细,热水打湿的帕子把何承浑身上下都擦了个遍,那小脸严肃冷静的,好似在澡堂里给人搓了十八年的澡,心静如水,不外如是。

直到何承闹着说有一个地方没擦干净,非要拉着小哥儿的手去再擦一次。湿哒哒的布巾落到凸起上,手心被一根火热的棒子抵着,明忘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