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亲自到各州县巡察赈灾情况。果不其然, 下级官吏无不怨声载道, 眼看就要入冬了,受灾的府县不下雨, 京畿一带雨水也很?少, 土地减产, 仓内存粮是预备用来给京城百姓度过春荒的,眼下还要替地方养着这么?多流民直到开春, 实在?是难。
曹知?府知?道下面州县各有?各的难处,磨破了嘴皮,尽量劝慰安抚:“连祁王、雍王都节衣缩食向朝廷捐银了,足见陛下对流民的重视,多事之秋,大家苦一段时间,和衷共济吧。”
……
郑阁老分管工部,这天忽然叫沈聿陪他去通州考察漕运。沈聿知?道,是恩师有?话要跟他说,十有?八*九还是为?祁王推举讲官的事。
沈聿并不知?道祁王捐银的背后真相,只是经此一事,对祁王的为?人有?了一些初步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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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沿管道一路出城,二人几乎没有?什么?交谈,沈聿等老师先?开口,郑迁却似乎陷入沉思。
二人一路几乎没有?什么?交谈,来到通州码头,扶着城墙远眺川流不息的运河,无数流民应召在?此做工,正往一艘巨大的进鲜船上搬运货物,官员打着蒲扇,在?他们身后催促咒骂。
即便是这样,因为?可以换一点银钱,他们仍甘之如饴。
郑迁叫沈聿陪他往远处走走,左右随员便被留在?了原地。
沈聿恭声道:“不知?恩师有?何训教?”
郑迁平静的目光扫过他的脸,问道:“你与那?个安江知?县赵淳有?私交?”
沈聿不假思索道:“没有?。”
郑迁疑惑的看向他:“没有?私交,你为?何苦心替他周旋?”
沈聿道:“为?了给大亓的官场留下最后一点良心。”
郑阁老顿了片刻,不置可否:“此次外查,吏部要给他挪个位子,平调。”
沈聿了然,南直隶官场同样错综复杂,其中吴浚父子的亲信不知?凡几,赵知?县守土抗倭的经历被沈聿宣扬的人尽皆知?,甚至被说书?先?生编成了段子传遍大街小巷,一时间谁也不敢再提罢他的官。
他们便换了个思路,给吏部施压,无论如何要把这个挡路碍事且随时会炸的危险人物弄走。
如果前任吏部尚书?周信还在?,必定让他们从?哪来的滚回哪去,可是两?年前周信被陷害,如今的吏部尚书?会变通的多。
但好在?官位保住了,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做知?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