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案头的邸报。

怀安已经许久没看邸报了,一看之下?险些惊叫出?声:“谢伯伯遇刺了?!”

沈聿点点头:“在平江府的行辕中遇刺,被人持火铳中伤小臂,随后签押房起火,所?幸人没有大碍。”

怀安松了口气,又问:“是谁做的?”

沈聿摇头道:“朝廷必会?下?旨彻查,但巡抚代?天巡守,出?了这样的事,有损朝廷威仪,多半会?被归结为□□作乱之类。”

怀安唏嘘道:“这也太疯狂了!”

正如沈聿所?料,谢彦开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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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一事草草结案。

而出?乎意料的是,六月庭议,少数服从多数,将南直隶巡抚谢彦开调回京城另有重用。

沈聿知道,谢彦开触及了江南士绅的利益,连性?命都?险些丢在任上,调离几乎是必然的结果。只能等他回到京城,再从长计议。

……

高耸的官船平稳行驶在运河上,阳光破开云层,天地间透亮了起来。

谢彦开独自一人站在船头,眺望岸边辽阔的平原。他是癸丑科状元,翰林清贵,本应一路坦途,却外放七年,做到一省巡抚,本以为仕途就此?改写,谁料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京城。

七年的努力,不及朝中的一只大手,轻轻一拨,便能翻云覆雨。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