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相信越清宴还能?土得让她惊讶了。
越清宴指尖按下?开关,星光在他的房间亮起,慢慢流转。
他问宋殷殷:“土吗?”
“你说呢?”宋殷殷反问他,却没看他,她仰起头,看流动的星光下?,和刚刚的星星相片盒一样,高低挂了一整个房间的信封,“你怎么这么喜欢把东西挂起来?真是野生猴子?。”看了一圈,才看越清宴,“这些是什?么?不会是情书?吧?”
越清宴竟然就点点头,嗯了一声?。
宋殷殷抬起手,取下?了一个外面?画了个小公主的信封,刚要打开,越清宴叫了她一声?,走到唱片机那里,将唱针放下?,听到有?舒缓浪漫的音乐响起,才冲她弯起桃花眼:“看吧。”
“你的情书?还要配BGM?”宋殷殷无语,垂眸看着信纸上的字迹,“这么多,你都是什?么时候写的?”
“下?面?有?时间。”越清宴走过来,看了看宋殷殷手上的,“这封是十年前写的,当时是春天,我还在里面?夹了一朵飘到你头发上的樱花。”
宋殷殷拿起那朵早就干了樱花,看越清宴:“变态。”
连掉到她身上的花都留到现在。
十年前,他们才多大??
宋殷殷没再说话,安静地看着这封散发着淡淡花香的信。
十年前,他的字迹就很好看很成熟了。
别看越清宴上学的时候是那副德行,但他其实很有?文采,当然,也很文青,尤其中二的小孩一般都会有?一段青春疼痛期,宋殷殷就从越清宴十年的字里行间看出了青涩又?好笑的疼痛感。
越清宴看出宋殷殷在笑他,也不在意,靠在一边:“那时候不太懂,不知道那就是喜欢,只觉得如果有?一天,你没理我,我感觉这一天都没什?么意思,挺难受的。”
宋殷殷看完了,把信纸叠好,小樱花也小心放在里面?,脸上却没有?太多表情,问他:“那你写这些的时候,你不会边写边哭吧?”
“是啊。”越清宴眼里是笑,嘴角往下?压,配合她做出伤心的样子?,“哭得可厉害了。”
“是吗?”宋殷殷走向他,在快要和他贴在一起的时候,拿走了他旁边挂着的信封。
越清宴低头,在她耳边轻声?求:“所以,多疼疼我吧,宋老师。”
宋殷殷铁石心肠:“不,你哭得大?点声?,我喜欢看。”
越清宴勾唇:“宋娇娇,你看现在我们两个谁更像变态?”
宋殷殷抬眼看了他一下?,又?接着看信,这封是他出国前写的,她看了一半才慢悠悠地翻旧账:“谁小小年纪就性?亢奋,谁变态。”
听她说起自己的屈辱历史,越清宴闭起眼,叹了口气:“我们不都达成共识了吗?那是误诊。”
“我一直很好奇。”宋殷殷把手里的信纸折起来,“怎么会误诊出性?亢奋呢?”星光在她漂亮的脸上流转,她微微虚起眼,凑近他,“你到底跟医生聊起谁了?”
越清宴看着宋殷殷,确定了。
她就是在折磨他这方面?有?自学成才的天赋。
越清宴伸手想帮她拿手里的信封,却被她躲了过去:“谁许你碰了?”
越清宴无奈地勾唇:“我只是怕你累到,而且……这是我写的。”
“写给谁的。”宋殷殷把信封立起来,将信封边角似触非触地落在越清宴鼻尖,“那就是谁的。”
越清宴满眼都是她,呼吸下?意识放沉了些。
“也不许闻。”宋殷殷立刻让信封往下?,躲开他的气息,但信封边角还在顺着他的下?颌,他的脖颈向下?,带得他的喉结轻微滑动,“花的香味要是被你吸走了,你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