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无可无不可,没有反抗的意愿。

只是某天突然对探索广袤的宇宙太空产生了兴趣,才偷偷改了志愿,从商科改学物理。

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物理算是为数不多的热爱与执念。那天之后,多了一个路雁洲。

露台上,苏律雅歪在沙发上,灌了一口酒,自言自语:“路雁洲,我是不是不该招惹你。”

至少不是现在。他嘟囔道。

脚边堆了一些瓶瓶罐罐,显然喝了不少,苏律雅抬头望着星空,想起在车库门口和路雁洲的谈话。

“老师,我晚上可以打电话给你吗?”路雁洲满含期待地问道。

苏律雅本来以为路雁洲不怕死地拦车,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他说,没想到只是这样一件小事,他就这样不要命地冲出来,横在道路中间。

因为太过在乎,苏律雅顿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讲话的语气也不太好,“打给我干嘛?”

“我……”路雁洲低着头,难得羞赧,“想老师。”

苏律雅见他如此,表情故意冷淡,“路雁洲,我希望你不要误会。我们……不管今天早上发生过什么,我们现在只是师生关系,你不要多想,专心学习和训练。”

“我……”路雁洲忽然有些不确定自己的猜测,“喜欢老师,老师不也是吗?”

“我说过吗?”苏律雅嘲弄一笑,“别傻了,这些只不过是你自己的猜测。”

“老师,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路雁洲不明白老师为什么突然就变了一张脸,愣愣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眼里盛满了委屈,又不好发作。他想说点什么,少年人的尊严不允许他做哪些死缠烂打的事,便只是轻声道:“老师,我会好好上课。”

但路雁洲的那些小表情,当然没能逃过苏律雅的眼睛。

少年站着没动,苏律雅从车窗内撇了一眼,路雁洲下巴收的紧紧的,眉头微蹙,心头好像压着千言万语。

车窗缓缓升起,黑色的玻璃将两人隔成两个世界,隔着玻璃,苏律雅喃喃道:“路雁洲,对不起。我不能拿你的前途开玩笑,你说你要保护我,但你还小,所以换我来保护你。”

苏律雅狠了狠心,发动车子。

汽车开出校园,在宽阔的城市道路奔驰着,他心烦意乱,越开越快,差点飙起车来。一路上,都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如果他尚且还能保持一点理智的话,他不应该去招惹自己的学生。怎么偏偏就失了控。

他向来没什么长性,原本以为,对路雁洲也可能只是一时好奇而已,或许近距离接触他之后,能打消心里那点渴望,他没想到的是,经过一整个春天的发酵,原本只是萌芽的爱意已然疯狂滋长,如野草一般蔓延至整片原野。

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在课堂上越来越控制不住地去关注他,故意为难他,抓他的小辫子,直至今天发现他再一次逃课之后,不惜亲自去食堂的小卖部找他,看到有女孩子亲他,恨不得立刻上前分开他们。

直至发生体育馆的事。

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境地,是他从未想过的。原本以为自己小心点,打死不承认的话,肯定能守得住的秘密,竟让学生一下子就撞破了。

他的屄被学生看到了,还被玩了个透,虽然是他喜欢的学生。

但还不是时候。

真是疯了。

苏律雅暗骂一声,又喝了一口白兰地,眼里已有了一些醉意,仰望天空,遥远的星辰越来越模糊。

现在他不知道自己当初一时心血来潮进入嘉德,只是为了靠近路雁洲,是不是一步烂棋。

那次比赛之后,他就对路雁洲这个人念念不忘,上网查了一些学校的资料,无意中发现学校刚好急聘一位物理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