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取悦了苏律雅,“你怎么知道我每天都不重样,观察得很仔细嘛。”

路雁洲一阵脸热,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但也不肯落了下风,“彼此彼此。某人可是第一天进学校就注意到我不会系领带了哦。”

苏律雅:……

两人你来我往的耍嘴皮子,终于走出了体育馆。路雁洲本不是话多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碰上老师就忍不住想逗逗他。

路雁洲几次想去拉苏律雅的手,不过苏律雅都有意避开了,“你回去上课吧,我回家一趟。”

少年脸上难掩失落的神色,苏律雅也假装没有看到。

“乖,认真上课。”苏律雅拍了拍他的肩膀,像对待普通的学生一样,礼貌关心,客气叮嘱,“呃,以后,还是尽量不要逃课。”

苏律雅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没看到学生眼里的委屈。

他以为路雁洲会听他的话,苏律雅的车从车库开出来的时候,却看到路雁洲等在那里,横在道路中间,拦住他的去路,“老师,等一下。”

第十五章 穿着学生的衣服自慰,被抓包……

苏律雅住的地方离学校不远,是一个中高档的老小区了,一套一百四十多平的顶层公寓,附带一个大露台,只住了他一个人和一只布偶猫。让他在这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比同龄人生活得自如许多。

这套房子是母亲留给他的。传闻不虚,他家里确实是有钱,在这盘根错节的B市,也算有名有姓的大户人家,只是他一向认为这些跟他没什么关系,都是他老子打下的江山。苏律雅志不在商业,本来已经决定好了要继续读博的,父亲知道后,差点没动用关系劝退他,这也就是不到一年前的事。

那段时间他正面临研究生毕业,多亏了他老爹,实验室的研究工作导师让他放一放,放一放已经是客气的说法,事实上他那时已经把手头的一些重要文献和实验数据交接给了同门的师弟。

他虽然身体特殊,又是幺儿,但母亲走得早,上头也只有一个比他大十几岁的姐姐,英年早婚,早早嫁到了S市。

所以苏茂昌才对他这么严防死守的,一直盼着他毕业后去苏氏上班,但他又对这事儿实在提不起劲儿,在家心情正郁闷,刚好交接他工作的那个同门师弟邀请他去看一场街头田径表演赛,他就答应了,权当换换心情。扣群二散/临六酒二三\酒*六<

他平时不关注体育,苏律雅后来才被师弟科普,这是一个相当有名气的田径赛事,分成学生组和专业组,专业组有许多国家级的名将会来参加,其中不乏一些当今的世界冠军。路雁洲也参加了那次学生组的比赛。

路雁洲成绩在嘉德算是数一数二,但放眼全国的青少年跳高选手,也并非完全没有对手。当时的路雁洲比现在更青涩一些,像是还没长开,身高也不及现在。他那时才正式训练一年左右的时间,参赛经验完全不及其他的年轻运动员,但或许也正因如此,他心情格外放松,没有什么包袱,最后在那次街头赛获得了冠军,与第二名之间仅仅是0.01的差距。

很久以后,苏律雅仍然记得路雁洲在台上的笑容,他笑得眼睛也弯起来,有些腼腆,眼神里的光却很纯粹,不参杂任何杂质。少年完全沉浸在掌声中的喜悦中,目光掠过观众席,向台下的观众致意。

他应该没有注意到自己。但那一刻,苏律雅那颗沉寂了二十多年的心脏开始不安于室了。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掉入一个时间的夹缝中,夹缝里只有台上的路雁洲和台下的自己。

他从小极其聪明,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就会,一点就透,但对什么事情也都没个长性。家境优渥,不愁吃穿,偏偏养成了慵懒的个性,还染上了虚无主义的臭毛病。高考的时候,父亲让他报考商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