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屁股里都是老师的精液,自己走路会顺着大腿流下来。”

高绍钧很无辜,似乎这是理所应当的。

“那你就自己待在这吧。”,陆鸿宣直接关上了车门,头也不回地朝电梯走过去。

十二点的地下停车场空无一人,安静地连一丝脚步声都听不到。

陆鸿宣在电梯前站了两分钟,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然后转身走了回去。

他打开副驾驶的门,把安安稳稳闭眼休息的人一把抱了出来。

动作粗暴,但是脚步稳健。

高绍钧睁开眼睛,凑上去在他的侧脸亲了一下,然后在陆鸿宣即将发火的前一秒拿袖子给他擦了擦。

“干嘛这幅表情?”

“被狗咬了有点难受罢了。”

陆鸿宣咬着牙开口,哪怕体力再怎么好,抱着一个身高183的大男人这么久都称不上轻松。

“你再动我就把你扔下去。”

电梯到达,发出滴地一声。

还没等陆鸿宣把人放下来,高绍钧试探性地直接伸手按在了指纹锁上。

轻巧的电子蜂鸣声传来。

门开了。

陆鸿宣没说什么,直接把人放在了沙发上。

两个人都有些尴尬,一时无言。

最后还是陆鸿宣首先开口,他干巴巴地解释道:“懒得换了。”

指纹是他俩还没有恋爱时就录入的。

当时高绍钧第一次去陆鸿宣家里吃饭。

一顿饭结束之后两个人缠绵地接了一个吻。

陆鸿宣到现在都记得自己那天说的话:

如果我回到家,看到你就在我的屋子里坐着,我一定会非常开心。

“快去洗一洗,别赖在沙发上。”

陆鸿宣把脑子里无关的回忆清了清,虽然还是历历在目,但是已经无需再想了。

“自己洗吗?”

“不然呢?”

“我要怎么自己把精液弄出来?”

高绍钧无辜地望着面前的人。

“撅着屁股自己用手扣,这还用人教吗?”

最后陆鸿宣还是没让他自己清洗。

因为高绍钧低头咬着嘴唇,若有似无地说自己不会的时候太让人心软了。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心软,但是一次又一次,他对此毫无办法。

他总是对高绍钧毫无办法。

两个人以最快速度结束了清洗,他从自己衣柜里给高绍钧找了一套睡衣。

是曾经穿过的。

见高绍钧半天没有接,他开口道:“定期晾晒过的。”

“我不是……”

高绍钧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表情柔软地看了陆鸿宣一眼。

“谢谢你。”

陆鸿宣没有接话,他直接问,“当时分手,是因为家庭问题吗?”

高绍钧很自然地给自己倒了杯水,“你查我的档案了?”

陆鸿宣低头不说话,这是默认了。

档案里能获得的有效信息很少,他只知道高绍钧十岁之后就被送去了福利院。

原生家庭是一个已经被嚼碎了的词,似乎长大后遇到的所有因为性格产生的问题,都可以从原生家庭里追溯原因。

一个从小在福利院长大的孩子,对爱情不信任,在面对一段深度关系时落荒而逃,听起来再正常不过了。

陆鸿宣知道自己是在给高绍钧找理由。

但其实这个理由又何尝不是给自己的,是他需要一个理由。

一个原谅高绍钧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