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那敢情好。”
顿了顿,他又挥退下人,只余副官一个,掩半个脸悄声道:“我还有一事。”
“我同那八姨太……”他抖落回想时的鸡皮疙瘩,耸动眉毛抛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咳嗽半声,“我这几日很有些头晕,不晓得有没有这个缘故。”
李十一扬眉,心领神会,眼神在他虚肿的眼泡上一过,道:“停房事三月,以碎参须将养百日,便是了。”
陆爷踮了踮脚后跟子,应承:“嗳。”
李十一颔首,同下人一道往柴房去。
陆爷将头仰着目送她,双下巴抵着脖子,仍旧是习惯性地摸一把皮带,同副官言语:“有一句话,老子没敢问。”
副官忙上前候着。
陆爷歪嘴皱着眉:“这女先生,一路拉着个女鬼,做啥呢?”
吓得老子……“饭都没吃好。”他骂一句,转头腆着肚子令副官再摆一桌。
“李十一。”前头只剩领路仆人碎碎的脚步声,宋十九挽着李十一的胳膊,眨巴两下眼喊身边的人。
连名带姓。李十一埋头看她。
宋十九将眉头一蹙,表情疑惑而郑重:“你方才说房事。”
她不大高兴李十一同旁人讲这两个字,却又觉得李十一讲出来,有一种破戒般微妙的释欲感,令她思绪复杂,一时摆不出恰当的表情。
李十一瞥她一眼,面上一派清静。
待芸芸接出来,便别了陆宅,李十一在芸芸的背上按一个符,又将捆芸芸的红线拆了,一头系在她手腕上,一头在自己尾指缠三圈,一面念咒一面牵着她往外走。
原来还有这样赶鬼的法子,可上回却叫涂老幺背了一路,宋十九有些疑惑,望着李十一翕动念咒的薄唇,又心安理得地想通了若要让李十一操劳念咒,自然不如辛苦涂老幺。
她拽着李十一的袖子,乐颠颠地同她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