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妈妈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哽咽。林琳穿着病服面色苍白,她笑得温柔又破碎,轻轻的声音落在他的身上。
路栩无声地应着,不停地点头。
像他妈那么温柔的人,为什么偏偏要遭遇这样的痛苦,他不甘地想。
第二天,路栩的确听林琳的话,准时上学。
他不在的这一周里,学校把他那点事情传了个遍,大大小小的瞎话遍地都是,路过见他的眼神都带着些刻意。
大概生活就是这样的,平日里他在校园里什么都好,多少人不甘地仰头望着他,此刻就有多少人,欣赏着这个天之骄子的落败。
不过路栩没给其他人这个机会,他还是和以往一样上学下课,不在意那些八卦的眼神。
班里的人也从来不会主动提及他家里的事情,大家都识趣得很。
陈喃从路栩不来上课后的第一天,每天的课间都不停地跑上楼,佯装路过的样子,实则是在看他是否有到校。
他终于回来了。
可再也没有人见过他出现在球场上,出现在学校的四处,张扬着放肆的笑意和少年气。
路栩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默默地写着自己落下的作业,写题写卷子,一天的时间他都几乎待在班里面,没怎么出去过。
宋词屿多次拉他出去打球,都被他拒绝。
她路过理一班的门口,步子放慢转过头看他。
坐在位置上的男生,下颚线更甚,好像瘦了一些。他没有半点表情地写着题,周围人说话的声音热闹,与他格格不入。
陈喃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时,觉得他好像变了什么,身上的那些光有一刻倏然黯淡下去,明明没有什么不一样,可就是看着不对劲。
她的步子慢慢停下来,站在走廊边盯着他,想起他那个电话还是很担心。